小泺摆烂日记

不想守家呜呜呜

李约情人节18h-第17h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上)

  读书实在太忙了只能先把(上)发出来……这周之内一定发完。非常抱歉😭

  

  •文笔特别烂+脑洞很幼稚,慎入

  •黑吃黑预警

  •有点崩三观系列,图个开心就好❤️

  •信哥守约情人节快乐!感谢阅读,祝食用愉快。

  

  双标杀手信x刺杀目标约

  

  上一棒 @清秋君本君 

  下一棒 @阿关·今日不打烊 

  

  C市 深夜。

  小卖部的门被推开时发出几声低沉的声响,一袭黑衣的男子打量着四周,将一个银白色的保险箱轻轻推到店员面前,店员默不作声,来者倚着柜台,夜色掩盖住了他的神情。

 “指定今年杀手榜榜首,刺杀C市百里守约。”

  店员慢条斯理的动作闪过几分停顿,很快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黑衣男子侧过头瞟了他一眼,“出什么问题了?”店员平静的摇摇头,在男子离开便利店后,店员将任务系在乌鸦的脚上。只是与往常不同,信件里还附着一张刚刚那名男子的照片。

  

  C市 郊区 早晨

  

乌鸦落在一个高而消瘦的背影上,他漫不经心的取下信件,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死亡数字的个位数再往上跳一位罢了。

 他伸手抽出信件,念头突然停顿住,他的目光落在信件下的那张照片上,以及让心为之一颤的四个字。

百里守约 

“李信。”有人叫住阳台上的金发青年,“抽了一早上烟了,咱迟早被你熏死。”苏烈微微蹙眉,青年的手掐灭了最后一支烟。

“抱歉。”余烟围绕,苏烈捏着鼻子,以前和现在他尽量避开最坏的方面,但摆在眼前的唯一的可能,也只剩下他们最不愿意想的。

  李信将信件很随意的抛在桌上,那张照片歪斜的从一角漏出,他沉默的支着手,似乎在等待谁先打破这奇怪的气氛。

 伽罗瞄了一眼照片,擦拭枪械的手放缓了些许,“铠传回来的照片不会有误,李信,计划开始了,但是谁是诱饵,现在暂时没办法下定论。”李信不知可否。

 这间小屋是李信住了七年的地方,他的目光顺着信件望向了桌角摆着的这间屋子唯一的装饰,一张照片,极少笑过的李信,和依靠在他怀里一脸无忧的守约。

那年李信16岁,守约15岁。

李信的父亲,曾是名扬四海的杀手。C市处在A国边界,中央鞭长莫及,雇佣杀手更是家常便饭。李信的父亲更是从未失手,无论目标艰难。他希望儿子可以继承杀手的职业---毕竟李信有着常人不可及的天资。但李信不愿意,杀手畏惧太阳,他总是向往火光。

  信父后来也没再怎么强求

,李信本以为他往后的人生不会沾染上半点阴霾。他过着平常人的日子,也同样在高中生活里有了心上人。

百里守约。李信见过的最干净也最单纯的人,和父亲那边的那些阴沟里的孬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于是他也将心里一尘不染的位置留给了他。

  李信的父亲被卷入阴谋,任务泄露,执行任务时被其他杀手埋伏杀害。李信隐约的感觉到事情远不止如此。父亲的死他并没有什么感触,杀人应得的的下场,也或许是父亲死了,李信也没再多想,他认为他应该就和那片迷雾没有任何干系了 。

  16岁的少年,总是很乐观的。

 李信的父亲死后的一周,李信为他简单的办了丧。哼着他唯一会的父亲教给他的歌曲,他取出了折了许久的千纸鹤,他想去和守约告白。

 单车上是李信最后一次展露笑颜。

 子弹出膛的时候,一面反光镜突然将光折射到杀手的瞄准镜上,子弹偏离轨道,打偏在装满千纸鹤的玻璃瓶上,瓶身炸裂,碎片刺入李信的手臂,鲜血顺流而下滴在千纸鹤上。

 紧接着是不知道从哪丢出的烟雾弹和灌入口鼻的麻醉药。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看到的边是这间小屋。李信愤怒与疑惑交织着,有人要杀自己,但是另外一拨人却将自己绑架到了这个地方。

“我们是你父亲暗中招募的余部,负责保护你。”苏烈坐在李信的床边,很有耐心的和他解释。“你也看到了,暗杀你父亲的人,想斩草除根。”

  “那又怎样,别想让我碰枪。”李信盯着苏烈,苏烈沉默快一会抿了抿嘴,看了眼李信猩红的双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想说会牵连到守约。”伽罗推门走进来“我们见过。”

  “斩草除根,如果你现在回去了,想谋杀你的人就会知道你没死。刚刚现场我们处理好了,那群渣滓现在应该在回去邀功的路上。言归正传,以前他们并未多加关注你的生活,毕竟你父亲的双重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所以他们并不了解百里守约的存在,你现在回去,无疑就是把他置于危险中。”

  这回一言不发的人成了李信。

  伽罗将一把手枪放到李信手边。“拿起枪,除掉那些孬种,回到他身边。杀手排行榜,你父亲是曾经无人可以取代的榜首,你可以用它作为利器。”

  李信缓缓接过手枪,子弹打向最后一缕夕阳,少年的身影转身步入迷雾。

  

  “李信。 ”苏烈将愣神的李信拉回来,待李信眼神聚焦后,苏烈继续补齐他的话,“七年前杀手站的负责人换了铠,C市所有的杀手任务我们都有知情的能力,你父亲的死正是当年杀手站负责人的缘由。”

  “当年报纸,论坛都有关于你的死讯,意料之中他们认为计划成功了,这七年以来虽然守约那不方便盯梢,但是大致的情况我们还是可以掌握的,据调查的结果来看,百里并没有接触迷雾里的人,更不存在什么仇家。这几年你也顺利的在杀手榜上以另外一个身份接替了你父亲首席的位置,原先的计划已经达到了最后一个阶段。但是守约的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花重金请榜首去刺杀一个无名小卒,再怎样也有些违背逻辑了。”

  “只有可能,他们用很特殊的方式知道了你和百里的关系,并猜测你当年你并没有死,又或是他们的失误致使他们入了圈套对你有了杀心,守约只是一个契机,他们开始研究对付新一任首席的计划,从你父亲开始到现在,杀手榜首席一年一换,无一例外死于谋杀,这条利益链的顶端便是他们,我猜测他们想在C市的迷雾中建立新的秩序,证明杀手榜的摆设性和无能。虽然这样我们可以更方便的引诱他们出来。”

  “但是很遗憾,我们查不到任何与他们相关的线索,唯一的机会只有你。”苏烈和伽罗交替着讲述,李信仍然是支着手眯着眼的模样,却难得露出了些赞许的神情。

  “好啊,分析的很好。”

  李信挑了挑眉。

  “花重金刺杀小卒,确实说不通,所以他们也在赌我会不会起疑心。真正的目的恐怕远远不止在迷雾中建立一个新的秩序这么短浅,C市是一个国家管不着的荒地,估计是想将C市转化成表面上受国家统治实际上由他们掌控在手中的傀儡之城。百里的这个任务,可能是他们发现了多年前的什么端倪,借此机会检查后患是否真的死了,其次摧毁杀手榜,让政府名存实亡。”

  李信的语速不紧不慢,却刀刀致命。七年前的计划放在此时忽然变得飘忽不定,几乎没了成功的可能。但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除了这个堪比鬼城的C市,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很默契的选择了静音。一瞬间之前所有的把握都化作泡沫,一个接一个的破灭。

  “一个任务的期限是三天,我们还有65个小时。”

  

  

  C市 市区 某图书馆

  

  

  这是守约当图书管理员的第二年,私下调查李信死亡真相的第七个年头。

  七年前的意外过于突然,守约甚至不知道现场的具体位置。在外界看来,死的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并未对这件事情多加报道。守约唯一有的信息,只有那只带血的千纸鹤和一块镶嵌入千纸鹤里的玻璃碎渣----李信出事后几天,守约收到的快递,向上微卷的翅膀是李信独有的折法。

  寄件人的署名是“x”,…信?守约开始怀疑李信并非是人们所说的那样死于意外。C市的小报上再八卦也只有几行字。一场火灾,死了一个路过的高中生,验了DNA后草草了事。

  李信留下的东西很少,桌肚里只有一本本子,记载着他对守约感情的变动。守约诧异之余,在日记的最后一页看到了一行小字。

  “待一切终结,我就可以带着他站在阳光下了吧。”

  日期是,李信死亡的前一天。

  守约忽然有种铺天盖地的无力感,他对李信的了解,竟只是知道他的母亲走的早,父亲是个木匠。仅此而已。

  “什么一切终结……阳光下,我们不是一直站在阳光下吗。”守约愣神似的念叨,他忽然意识到李信在某个极其凶险的领域,自己贸然去查……会摔得粉身碎骨吧。

  他将李信送给他的刻着灵兽的项链戴上,收敛了往日的温和。殊不知那条项链,是李信父亲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也是杀手榜震慑四方的曾经的首席象征。

  这样的话,C市就不会有人敢碰守约了,他明白项链的意义。李信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李信将项链赠予守约时这么想,少年的想法总归是青涩的。

  

  守约想着想着,下意识的摸了摸项链上的灵兽,忽然又想到了几天前一个新来上班的同事的奇异目光。只有那一刹,但以守约惊人的观察力,仍是注意到了。

  “他看的是这条项链,吧。”

  C市的人身处边境,危机四伏,戴着些灵兽什么的项链祈福再正常不过,那个神情……却有些凝重和透露了些许杀意。

  这七年间守约查到的唯一有用线索,李信的父亲实际上是个活在传说里的杀手,甚至自己年幼时都有所耳闻,虽然对着李信的父亲有种畏惧感,他并不知道李信父亲已死的事实,他仍希望找到李信的父亲问清楚李信的事。他靠着一些灰色渠道一点一点的摸索,在他的认知里弱肉强食的C市是不会有人随随便便会对一个首席杀手下手,包括他的后人。更何况李信父亲伪装成木匠身份的事情若非李信提及 根本不会有人会知道他们的父子关系。

  守约心里做过无数种假设,总觉得这七年以来无限接近真相,但总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自己面前,阻止守约去接触最为核心的一部分。

  “百里前辈。”守约听见有人叫他,收回思绪循声望去,是前几天新来的那个人 ,来者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伸手递了本书给守约,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前辈……这本书是放哪儿的,不大熟悉。”守约一看,是本关于A国政治的书籍,守约抬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条小道,“从那儿走过去便是了。”因为身体转动的幅度有些大,藏在衣领下的项链露出了部分独有的编绳。那人恰好注意到,神色间闪过几分诡谲。

  “前辈,容我多问,前辈的祈福项链是哪儿买的,真好看。”守约整理书籍的手停顿了一下,轻笑着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这条项链是祈福用的,听你的口音不像是C市长大的。”新人似乎早预料到守约会反将他一军,不紧不慢的回答:“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这儿的实质外人多少有所耳闻,戴祈福项链再正常不过。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毕竟第一杀手的名号真的很吸引人,不是吗。”

  守约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犀利,但是很快又是以往的笑意。

  “项链是地上捡到的,觉得好看就留下来了,毕竟我一个穷学生也没钱买价格不菲的祈福项链。”守约意识到项链有问题,刻意隐瞒了它的真实来历。新人也不再问什么,道谢后自去放置藏书了。

  守约目送他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悄悄摘下项链,顺着链绳仔细的打量着。项链的编绳红黑相间,呈麻花状,只是这数量……麻花结时而三根相结,时而散成多根又重新相结。这会有什么含义吗,还是只是单纯的巧合。麻花结有长有短,守约突然意识到自己以前忽略了不少细节。那个新人并未走远,在拐角处等守约的目光移到项链上后又折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台手机,监视着守约的一举一动。

  “头儿,按照您的吩咐,他已经对项链产生了兴趣,但是据我观察而言,这个叫百里的并不知道项链的含义以及其中的秘密,不会是李家的传人,您担忧的后患李信目前可以确定死在七年前,后患已除,控制思想的反A国书籍也已安置在图书馆各个角落,此行可谓是一箭双雕。是否直接抢夺项链,有了李家的秘密,控制C市的把握会大很多。”

  电话那头的声音嘶哑低沉,夹杂着一丝喜悦。

  “……能找到项链是意料之外,百里守约先留着,杀手榜的人自然会处理他,虽然不是李家的传人,但对我们的威胁尚在。不过现在项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李家那群人真起死回生了又能如何。”

  “是。”他很恭敬的回答道,挂断电话后他不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折腾着项链的百里守约,踱步离开了。

  

  “长短……短长…76354…”

  守约越念越觉得耳熟,像极了以前李信高中和他同桌时候敲笔的节奏和哼歌的调子,守约总问他在哼什么不着调的。李信的回答永远都是即兴发挥。

  ……即兴发挥至于每天都来一遍吗,守约到现在都还是想吐槽,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大脑里忽然闪过些什么。

  等等,摩斯密码与坐标?!

李约元旦24h第1h

 彼岸不见故人

 上一棒@缇瑅 

 下一棒@长安一梦 

 (ooc致歉,和李约的又一年,大家新年快乐!)

 魔术师信x绝症晚期约

“我在此思念,亦在此忧伤。”

  1.这一切似乎有着理所当然的不真实。守约平静的看着枕边的绝症晚期报告单,自己怎么就从一个好好的青年变成了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病人。守约在大学毕业典礼的聚会上突然昏迷被送入医院后,医生告诉他,没多少时间了,或许靠着药物可以让他再多苟延残喘一阵。守约拒绝了,很果断。他至始至终只问了一句话,“我还有多久。”“半年不到。”得到的是医生冰冷的答复。“我知道了。”守约自高中开始,就是一个重度魔术爱好者,虽然他有些手残。但是他迷恋着魔术的变幻莫测,像那不知结局的人生一般,令人着迷。 

  可以说魔术是他短暂人生里少有的趣味。

  半年不到,医生对他下的最残酷的判决书。

  半年,受尽折磨后离开,有什么意义吗。

  守约感到阵阵头昏,他默默起身翻出了抽屉里那瓶许久以前从老家带回来的药剂,喝下去就解脱了吧,他自问自答。尚存的理智压迫着他将药剂扔回抽屉里,守约烦躁的打开手机,滑动几番后,修长的手指忽然在一个页面上停顿下来。

  【著名天才魔术师李信将在Y城进行巡演】

  守约愣了一会,李信可以算是他最仰慕的魔术师……他轻轻叹了口气“再看一场魔术再走吧,或许就不那么遗憾了。”守约这么说服自己,手指轻轻戳弄着屏幕,很快在界面上通过VIP通道点选了一张位置不错的门票。

  上天还是挺眷顾我的。

  剧院外如守约预料的一般,水泄不通。即使买了VIP的票,也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体验人挤人的健康按摩套餐,守约望着眼前的茫茫大雨,有些扫兴,最后在保安们烦躁的怒吼中,人群才开始幽幽的没入剧院。守约环顾着诺大嘈杂的剧院,中式复古,很有古代戏台的感觉,倒是挺符合他的审美观。身边围绕着因将见到大名鼎鼎的魔术师而激动难耐的不时起哄两句的观众。唯有守约沉寂不语,在欢闹的人群里有些突兀。不知为什么忽然失去了以往对于魔术的期许。抑制不住的悲伤情绪笼罩着守约,他抱着头不住的发抖。忽然间灯光闪烁,四面八方飞出一群群的白鸽,汇聚到舞台上逐渐凝聚成人形,观众的尖叫声愈加高昂,李信一袭白衣,在白鸽的残影中略微鞠躬,笑意莹莹。

  “欢迎来到我的魔术表演。”

  ……

  演出很顺利,各式各样的魔术让观众沉醉不已,守约努力的想扬起嘴角表示自己对这场魔术的热爱,病魔带来的情绪却死死压制着他,他颓废的仰头,默默闭上眼睛。这一系列的异常举动,旁人并未在意,却被演出时的李信收进眼底,他很看重于观众的感受。

  第一场巡演在散开的纸片中悄悄结束,守约强撑着发抖的身躯绕开人群,从戏院的后门离开。刚步入通道,却见一撮紫发在自己眼前摇曳,顺着发丝望去,竟是倚靠在墙上等候他的李信。守约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寂静的通道内摆着两个人影,李信很平静的望着他,浅蓝色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深邃。守约出于首次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紧张心里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两步,换来的是李信的略微蹙眉,他有些哭笑不得,轻声问道:“怎么了?”守约没想到李信会主动开口找他说话,眼神躲闪。李信以为他是不太喜欢和别人近距离接触,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我的魔术有任何不足的地方,希望你可以向我指出。”守约猛地抬头,我刚刚的举动被他看到了,他觉得我不满意他的魔术?!守约有些慌神,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一样说不出话,连忙摆着手表示并不是李信所想的那样。脸颊不禁微微泛红,不自觉的侧过脸去。

  (李信内心ps:怎么办,喜欢上了。)

  李信看着守约不禁有些痴迷,等回过神后对上的是守约不解的目光。“我……影响到他了?”守约有些紧张,低下头快步从李信身旁走,虽然和偶像见面的机会很难得,但是打从心底的自卑感让守约回避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太阳。李信的目光一直伴随着守约,在守约即将踉跄的走到通道尽头时,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

  “我的下一场巡演,你还会来吗。”

  守约扶着墙的手顿时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守约家】【夜晚】

  桌面上零零散散的摆放着那些药物和针筒,守约随时随地有权宣布这辈子的结束。白发青年无助的俯在桌面上,明明说好的再看一场魔术就走,为什么现在又舍不得了。懊恼和烦躁刹那间交织着窜上守约的大脑,是结束自己的病痛,还是赴李信的邀请,他不断的向自己寻求所谓的答案。“砰。”玻璃药瓶从桌面滚落碎在守约脚边,守约狼耳一颤,眼前渐渐浮现出李信的模样,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下午真真切切站在他的面前。

  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温柔。

  守约慢慢扶着桌子起身踱步到窗边,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疾病,他感到疲惫不已,抬头望向窗外的银月,月光过于刺眼,他不得不抬手遮挡,恍然间再次看到了李信的笑颜。他的右手不自觉的颤抖,在手机里预订下了下一场巡演的入场券。

  我是不是疯了。

  李信在Y城的第二场巡演时,守约选了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他并不指望着李信还能记得和他有这个带着些许荒谬的约定。但是不知什么缘故,他在巡演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喜悦感。他在一个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台上的魔术师,猩红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期许。

  他会记得我吗。

  ……

  演出一如既往的精彩,守约像上次一样默默的避开人群迈向戏院后的通道,在进入通道前他忽然停下脚步,没见到李信的话,会很失望吧。他倚着墙犹豫不决,白色的碎发轻轻的贴在脸上。“?。”守约觉得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的睁开眼,正好对上李信平静似水的眼眸。

  “?。”

  守约瞪大双眼,身体不禁向前倾斜了几分,李信见状轻轻的伸手扶住他,守约看着李信的手脸颊上又不禁多了几分红晕。

  (李信内心ps2号:真可爱,必须拿下。)

  “今天的魔术很好看。”守约感到气氛些许尴尬,悄悄咬了咬嘴唇。李信愣了愣,轻轻笑着说了声谢谢,手指不自觉的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守约的手腕,反问道“喜欢吗?”守约看着李信的手指心不在焉,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再次丧失语言系统,只能用肢体系统点了点头。“还想看吗。”李信不厌其烦的又抛出了一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李信突然别过头去笑了笑,松开守约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他略微欠身

  “喜欢的话,就留下来做我的搭档吧”

  “?!!”

  2.守约的大脑CPU快烧糊掉了。在他的大脑CPU飞速运转处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时,他已经迷迷糊糊的被李信带回了他因为巡演临时租的小屋里。李信端着泡好的茶水放到守约面前,慢慢在守约身旁坐下。他看着呆愣了一路的守约,有些失落的问道,“不愿意吗。”守约的CPU恰恰好在这会把事情捋顺了一遍,简单的来说,自己遇到喜欢的魔术师并且莫名其妙的被魔术师邀请成为搭档。守约的眼神逐渐聚焦,他歪着脑袋有些好奇的看着李信,“愿意是愿意,但是现场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就选了我。”李信被问住了,不知道守约性取向的情况下,总不能直接表达心意吧,虽然说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行,但是他更愿意慢慢的获得守约的青睐。

  “好奇啊,以后就知道了。”守约略微蹙眉,这人咋还吊我胃口,不等他埋怨李信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掰着手指快速将守约日后的任务通知了一遍,守约虽说CPU已经在烧糊的边缘,但对于李信说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完成接收。

  晚上守约委婉的拒绝了李信邀请他留宿的好意,独自一人打车回了公寓。一堆开门就是昨晚打碎的一地的玻璃渣子,守约叹了口气呈大字瘫到床上去,过一会儿又默默起身清理现场。他的指尖抚过一桌子的堆成小山的药剂和针管,垂眸看着它们互相折射映出的光。犹豫了一会后抬手将他们一起放入垃圾袋中,系垃圾袋的力气比以往大了不少。守约的右手有些颤抖,他解开了锁屏,拨通了一个历史电话。

  “喂,林医生吗,上次你说的可以让我拖延时间的药帮我准备一点,我明天去取。”

  【李信家】【清晨】

  守约一身运动装的按李信的要求七点出现在他出租屋的门口,他拍了拍门,不一会就看到了睡眼惺忪的紫发青年,李信朦顶着一头乱发,朦胧的看着门外的人,默默起床气咽回去努力的从嘴角挤出了句早上好,守约艰难的从略开的门缝里挤进屋中,看着李信睁不开的双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来太早了,还困的话,要不再去睡会?”李信本来看着眼前的人很模糊,刚想睁开眼睛仔细瞅瞅是谁。守约的声音缓缓的飘进他耳朵里,李信瞬间清醒,慌乱的冲回房间里将自己打理干净后重新走出来说了次早上好。守约有些无奈的苦笑道,信哥……其实没…。

  守约的下半句话被李信的动作硬生生的挤回肚子里,李信扯着他的袖子把从家里的蜿蜒小道上拽进了后院。

  “?。”李信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自己身后拉着的袖子被抽了出去,略微侧过身子向后望了眼,守约傻愣的站在一块木桌旁,看着李信放置着各种道具的后院,还有四处缠绕的灯带,他怀疑李信是不是想让他打工来收拾这些,不想李信看他一脸疑惑的样子,顺手抄起一旁的一条银白色灯带往守约身上一丢,守约条件反射的身手正要上前接下,李信突然将灯带往回一拉,收入掌心,笑着拍了拍守约的手掌,守约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心里正握着一朵浅紫色的玫瑰。

  又是守约面部管理系统和语言系统同时失控的一天。李信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他仔细琢磨着守约清瘦的侧颜,视线逐渐挪动到他一颤一颤的睫毛上。

  (李信内心ps3:他的反应我好喜欢,以后多撩。)

  其实在表演中,守约基本只是起到拿道具的作用,很多带危险性的动作李信总搜罗着各种理由把守约推到一边。守约对此很费解,后来几次好奇的向李信询问缘由总被李信以“你太笨了不适合。”这样扯淡的借口回避掉。

  说好的我以后就会知道真相的呢!

  3,六个月后。

  李信受邀进行全球同步巡演。时间比想象中的快了很多。守约躲在小屋里咽下各色的药丸,扎下一针清透的药液后悄悄将针管藏好,拉开面前的黑色垂帘,抬手整了整演出服的领子,这已经是他陪伴李信的第十三场巡演。李信也渐渐让他接触了些较难的魔术,他们的默契在魔术界被称为又一代奇迹,一场又一场的巡演让他们的名气遍布全球,数不尽的追捧者将中式复古的会场围的水泄不通。守约如同往常那样平静的走到李信的身侧,朝他眨了眨眼,李信像对暗号似的撇撇嘴。这小子又勾我。没好气的把守约捆到道具上,守约被他的手劲勒得生疼,努努嘴白了他一眼。李信无奈的捏了捏守约的脸。无意间透露着宠溺。

  “注意安全。”

  戏院的大幕布从两端缓缓拉开,李信从一侧优雅的走出,淡紫色的长发与如既往的飘逸潇洒,观众席上尖叫连连,各种摇晃的彩灯让现场变得异常热闹。李信的脚步逐渐放慢,经过了六

个月的心理斗争,他还是决定在这场最为盛大的巡演上向守约告白,守约出场的那一刻会是鲜花锦簇,他要告诉全世界他与守约的独一无二。李信的眼逐中的场景渐变得虚无缥缈,他幻想着他向守约告白的一幕。脸上的笑颜渐渐浮现,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说出嘞那句重复了无数次的开场词,只不过这次的语调和初次与守约相见的那一场魔术有着些许不同,他的声音愈发温柔,带着暖意环绕着剧院。李信的每一步魔术如同往常一样娴熟,只不过这次多了些许浪漫,掺和着掩藏已久的心意和浓烈的爱意,现场的观众看着这气氛更加期待。守约在被固定到道具上后不久,他突然感到阵阵头昏,像是要剥离他的灵魂,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声音也变得软绵无力。

  ‘难受…信哥,我好难受。’他自言自语,想努力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守约明白这场巡演对于李信魔术生涯的意义重大,以往没有任何一位魔术师进行过全球性的巡演,空前绝后。他并没有将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告诉任何人,守约只是以为这次药效发作的慢了些。

  一切先前的魔术铺垫结束后,李信望着戏台上的支架,按照原先的安排,李信抛出手中的火花。火花变换成无数枝玫瑰散向四面八方,观众席不断有人起身试图拿到,但是在指尖与玫瑰花束接触的一瞬间,玫瑰花变成阵阵粉色的云雾,缭绕在四周。待雾散去,守约缓缓出现在戏台半空,踏着不存在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向李信,他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李信的人影在他仅存的意识中不断指引着他。

  李信站在他的正下方,虔诚的骑士跪彰显着他的一腔爱意,数只白鸽从两端飞出,围着守约逐渐形成一个爱心,粉色的云雾渐渐向紫白色过渡,李信的声音低沉好听。

  “守约,我来解答你的困惑了,其实在见到你的第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耗尽心思把你留在身边,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性取向是怎么样的,但是我还是想用我最盛大的巡演来向你表达心意。”

  观众席忽然沉默了,接着是山呼海啸的掌声,守约强拖着疼痛不断蔓延的身躯,他很想下去抱住李信,他忽然眼前一黑,只听见李信疯狂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失去了意识。

  ······

  “近日接报道,著名天才魔术师李信在史无前例的全球性巡演上向搭档百里守约告白,但是由于守约昏厥现场,巡演临时暂停,接消息称百里守约疑似绝症。”

  【医院】

  李信趴在守约身边,脸色苍白不已,手里拽着的是守约的病历单,他眼前一幕幕都是医生找他签署守约的病危通知书的场景,到守约被宣布脱离危险时他才略微感到了一丝真实感。他双眼迷离,他从未碰过守约的东西,在从在的行李箱中翻出大量的针管与药物时,李信整个人几乎是瘫坐在地,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透顶的无力感。

  “守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为什么啊。”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信任我吗。”

  “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守约。。。我自认为魔术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你的出现让一切再次有了色彩,求你别让他们暗淡下去好吗,求你。”

  李信几乎是在守约一侧的小床上哭着睡过去的,早上的时候,医生刚刚推开守约的病房门,李信猛的起身,他强睁着哭肿的双眼死死盯着医生,但不一会儿他又别过头去,失落的走下床。

  “医生···守约他···”进来的医生面色凝重,抿了抿嘴唇思考再三后,郑重的告诉李信守约的绝症晚期,目前这种疾病无药可治,按他上一任医生的断言,他只剩下半年不到的时间,可以撑到现在已然是一桩奇迹。

  奇迹二字话音未落,守约忽然睁开双眼,愧疚的望了望李信,医生识趣的默默退出病房。李信在原地沉默了一会,缓缓走到守约身旁坐下。“信哥,我。”守约的气息很微弱,李信一腔的疑惑和怒气瞬间烟消云散,他怎么样都责怪不起守约,他看着爱人虚弱的模样,心里自是揪痛不已,他紧拽着守约的手,将守约的手靠着自己的额头,守约突然笑了,笑的很轻松,他顺势抚上李信的脸颊,将他靠向自己,在李信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信哥,我很喜欢你,其实在半年前被确诊绝症的时候,我早就万念俱灰了,很巧的是你来了Y城,让我在剩下的日子里没有遗憾。”

  守约有些哽咽,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番。“阿信,”他捧着李信的脸,轻轻贴上他的嘴唇

  “没有我的日子里,别再有起床气了。”李信的泪痕更加明显,守约点了点他的泪痣,李信想捂住他在嘴让他别往下说了,守约却第一次轻轻的推开李信。

  “阿信,我好累,让我睡会吧。”

  4.守约还是离开了。

  李信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他这辈子第一次抽烟,很呛,很麻木,无论如何都覆盖不了守约病逝的事实。痛的钻心剜骨。

  李信颓废的靠在墙壁上,凄惨的笑了笑,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准备一场在海边的魔术吧。”

  下个月,是他的生日了

  

  这场魔术,观众很默契的沉默不言,承受着失去爱人的痛苦,在爱人的生日当天再次举办魔术巡演,其中的用意喻于言表。现场的装饰很简单,只有李信第一次送给守约的紫色玫瑰花,是他的发色,也是他第一次从守约脸上看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这场魔术,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表演,全程以紫色的玫瑰花为题,道具也只有一朵朵开的正艳的紫玫瑰。观众看不清李信的表情,在最高潮时紫色花瓣散落的一瞬间,沉默许久的观众席忽然发出阵阵惊呼。

  李信呢?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如同神明降世一般出现在花瓣中,一个眼尖的观众突然捂着嘴指着一个方向,李信在一艘白色的盛满玫瑰的船上渐渐向大海深处驶去。他注意到了观众席的目光,笑着略微欠身致意。他戴上了守约的围巾,纵身跌入大海。

  “生日快乐,我的爱人。”

  

   

还是双开磕cp的一天 

 浅浅双开拍一下冥骨 

李约七夕33h•33h文中的那两张向太太约的稿子

【李约七夕33h•33h】

上一棒:@一朝中奖六百万

下一棒:无




长城指挥官限时体验卡

•身体互换的老梗

•文笔极烂,慎入

•原背景设定

•脑洞很离谱,不要深究呜呜呜

•ooc致歉 第一次参加活动真的超激动的!李约请原地结婚❤️

  (开头是两张向太太约的稿子,祝食用愉快。)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又是当指挥官的时间了。百里守约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距离他和指挥官李信大人的身体开始不时互换的日子,竟已过去了小半年。

     半年前。

     清早李信起床时,习惯性的揉揉本以为睡了一晚会开始造反的乱发,略有些粗糙的棕发的手感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柔顺的白毛和一对duang duang的狼耳。他有些懵,想起身找镜子看看是什么情况。手却在想借床支力起身的时候摁到了一只毛茸茸且十分Q弹的狼尾。他吃痛的“嘶”了一声,越发感到事情不对。当站到镜子前的时候,李信一脸茫然“这是…百里守约的身体?我这是被灵魂互换了?”指挥官在仔仔细细的把身体研究一遍后,默默的在心里去掉了那两个碍事的问号。也不愧是指挥官,能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并穿好衣服去训练场上找到“李信”---既然是灵魂互换,那守约此刻也应该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训练场上,李信向“李信”问出他心里觉得最重要也是最担忧的问题。

      饭怎么做?

     李信以往都是和铠抢饭抢肉抢厨子,却从来没有想过饭怎么蒸,肉怎么煮,更别提思考过厨子怎么做。由于“李信”实在是没办法从训练场中脱身。李信只能一个人无助的站在一堆锅碗瓢盆前,想着先“祸害”哪个,实在是没有一丝头绪,索性将工具在盾山上摆成一排。回忆着平日里的菜色,觉得似乎和眼前的食材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是熟没熟的问题,李信就一股脑的把帮厨备好的菜甩进大锅里,油一加火一点,感觉色彩看着太淡了些,翘了酱油瓶盖往里头使劲倒了半罐才罢休。几个帮厨的士兵在一旁悄悄抿了抿嘴唇,有些紧张的咽着口水。咋觉得百里厨师长今天哪里不太对头……

    另一头的训练场上,百里守约哽着喉咙的学着李信的口吻指挥着士兵晨练。一大早起来发现尾巴没了和脑袋上空空荡荡的惊吓感他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三次。以及梳理一头乱发是真的麻烦。他在镜子前经历第二次惊吓后慢慢接受的首个念头就是李信的头发好乱。“这个点…指挥官该去晨练了吧。”守约想到这也顾不了什么适不适应了,整理好衣服提起重剑推门往训练场赶…嘶,这剑咋这么沉。守约握的有些吃力,在训练场上示意将士们开始训练时一挥剑差点把自己一起挥地上去。他略微踉跄,努力稳住身形,心虚的看了一眼高台下的士兵,还好,还好,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指挥官的异常。他不禁有些担忧的看向了他觉得即将“火光冲天”

的厨房…李信来找自己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他只交代了几句。但李信记住的或许只有

   “按我平时的去做 。”

    其实如果没有守约那句话,李信做饭应该会变得小心翼翼些,至少做出来的东西或许能入口。有了那句话,李信寻思着自己也没看过守约做饭,就大概大概的去猜测守约平时是怎么做的。结果是每一条猜想都完美规避正确轨道。在士兵们面前端上一碗碗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以及李信看到“自己”阴沉着脸后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指挥官大人,以后饭还是我做吧…。”一顿弥漫着奇怪气氛的早饭结束后,“李信”将“守约”单独拉到一旁,李信望着“自己”脸上大写的无奈,尴尬的点点头。毕竟是自己差点毁了守约长城第一厨子的名声,还是将士们维护他觉得是厨子今天身体不舒服才把这事搪塞过去,但黑暗料理再多来几天,这名号可真就要败了…他们又交代了双方一些基本情况和人际,谁也不知道这种灵魂互换会持续多久,更不能为外人所知晓…只不过人际上,李信隐瞒了明世隐与他的交易。

   ……

   次日,将士们虽然对于“守约”在训练场上暂代指挥官一职和“李信”进厨房做饭且厨房没有向他们求助救火这事感到十分震惊,但短暂的震惊哪比得上吃上正常可口的饭菜。小声的议论声淹没在了热气腾腾的弥漫着香气的饭菜之中。当日夜里,李信用着守约的身体给长安的明世隐寄了一封信,想从他那得知一些有关于灵魂互换的有用信息。

      想不到明世隐这次回信倒是比往常快了不少,两三日后李信从信鸽腿上解下信件展开一看,基本都是些叮嘱他别被外人发现他和守约身体互换之类的云云。信件最下方的一行小字却让李信蹙眉。“古书上对灵魂互换的记载很少,唯一有记叙来历的是因情缘而起,不必过于担心,几日后自会恢复。”李信的目光在“情缘”二字上停留许久。他久久沉寂的心微微跳了跳,但复国的宿命压过一切。他轻轻叹了口气将纸放到即将燃尽的蜡烛,凝视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飘落到桌案上任风吹散。

      长安才是他的家,他最眷恋的故土啊…“情”这个字,或许在李信听后,只会成为一种奢望。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守约和李信一觉醒来灵魂可算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身体里。“指挥官”去厨房体验生活的日子也算是暂时结束。虽然不到一个月,将士们又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指挥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当“饭桶”不再是饭桶,安安静静的夹菜吃饭,当“厨子”一脸凶残一副“你不给我肉吃就和你拼命”的模样和饭桶二号铠爹抢饭的时候,木兰玄策一行人面面相觑,感到怪异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感觉“李信”越来越像“守约”,而“厨子“也逐渐“指挥官”化。沈梦溪突然想到一个八卦,说是两个人恋爱了会和对方越来越像…难不成,李信和守约有啥猫腻?沈梦溪这几天想这事想的出神,经常俩眼睛呆愣呆愣,好几回小鱼干从嘴里滑地上了都没反应过来。苏烈在想这喵咪是不是因为李信有时在吃饭上突然变得温和没习惯过来魔怔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李信吃饭就会安静半个月…然后再回到原样。这是沈喵观察了两个月得出的伟大结果。他又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假设,假设,只是假设指挥官大人确实和厨子在一起了,但又不想太明显,所以定期发糖?推理离谱到小鱼干都看不下去,但沈梦溪却有种莫名的自信觉得他的推理偏差不大,只是缺乏实际依据罢了。嗯,只缺亿点点。

       这半年,过的悄无声息。

       身体互换也有些时日,他们也基本摸清了交换的规律---差不多30日一次,持续15天左右。守约在窗边看月光的时候,李信坐在书案前烧着他和明世隐的通信,他望着那些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毛笔砚台宣纸-----守约替他收拾的,不知道为什么,守约碰过的东西,他不舍得去动第二次。看久了 甚至恍惚间出现了守约替他收拾物什的画面,他有些烦躁的闭上眼。温暖啊,不属于他的东西,别去想,更别去碰。他这么告诉自己。守约给了他别样的感受……会照顾他,会为他收拾散落满桌的笔,会替他清扫着

有些积灰的屋子。家是一个能带给人温暖的地方,那有了守约,算不算就有了家。李信的眼底多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清亮,但是复国……他随即又阴沉下脸。他将头埋入双腿间,他何尝不羡慕围在篝火边笑意盈盈的他们,何尝不想去接近去触碰去拥抱温暖。可是他愈发觉得寸步难行,愈发觉得心痛不已。温暖,美好却又充满幻想的字眼,总有一天会失去吧。李信轻轻叹了口气,他像刺猬那样用刺裹住自己,拒绝了无数的试探与慰抚,却发现此刻他唯独拒绝不了守约。好冷啊,真的好冷。

     待半个月过去,李信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时,发现桌案上摆了一盒守约做的糕点,附带了一张字迹清秀的字条。“指挥官是长安人吧,做了些长安的小吃,饿了别忘了这盒啊。”长安人?李信的目光停在这三个字上,他看到我和明世隐的通信了?长城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守约怎么会…但是信件,确实都被销毁了,也有叮嘱明世隐互换灵魂时让信鸽把信给到“守约”。他不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大概是出了差错吧。守约…会怎么看待自己,但是他竟然没有把信中的计划公之于众。“我不想失去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句话,李信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想对策吗。

    他的身体却在几分钟后不自觉的移动到守约的房门前,脑子很混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守约,他很怕他会厌恶自己。守约一脸疑惑的开门后直接对上了阴着脸的指挥官。“唉,唉?指挥官大人……。”话说了半句多一些,李信突然闯进屋内用力抱住他,反手将门上了锁。他的呼吸很急促,甚至是有些喘息,不停的冒冷汗,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守约有了这样的情感,我不应该靠近他,不应该…也不可以。李信这么告诉自己,“渴望靠近篝火,又恐惧被温暖灼伤。”疼…好疼,父亲的献祭,监狱里的交易,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他不禁将守约抱的更紧,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要是温暖能有一会属于我,哪怕是一小会,也足够了。

     守约感受到了李信情绪的不对,他抬起双臂搂着他,温顺的用狼耳在李信胸前蹭了蹭,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赤瞳里满是温柔,灼热而深切。他抚着李信的碎发,眼神逐渐有些迷乱。指挥官,或许是那个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人吧。每次魔种入侵,他永远像光明神一样守着长城的每一个人 每一寸土地。光信宛若灯火,暗信好作月光,他们伴着长城渡过慢慢长夜,渡过一次次生死危机。那半年内,好在长城和平,要不杀敌的时候或许自己就要露馅了。“我…可以吻你吗。”守约的思绪被李信这冷不丁的一问给扯回。李信的眼角有些发红,泪痣显得他更加沉静。守约轻轻笑了笑,我想,我也是喜欢他的。他主动捧起李信的脸颊,对着薄唇吻下…热烈而深沉的吻,含着他们并未说出口的爱意。他们拥吻着坐到床边。李信因常年握剑而起茧的手覆上守约的手背,不让他从吻中挣脱,不愿他松开。守约借着换气的间隙问道

     “阿信,我们算恋人吗。”

     “算。”李信回答的很坚定,仍是一如既往的果断。此后即便长夜漫漫,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渐渐揉起守约的一头白发,轻轻捏着duangduang的狼耳。真可爱的守约,我的了,他在心里一阵暗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忽然间又想起了那个问题,暂时放过守约“…你都知道了?”他垂着眼

,沙哑着嗓子问,喉头一阵哽咽。“什么?”守约眨眼 ,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长安。”

      “糕点吗,我从阿信身上看到了长安的影子。所以我猜对啦?”李信听了他的回答,愣了一会,原来守约没看到他和明世隐的信件?有些侥幸的放心的笑了笑,却又很希望守约知道真相后仍是这般反应,真矛盾啊。藏在心底许久的感情,竟然也如此沉不住气的暴露了。他却觉得舒服许多,得到回应后更是开心了几分。影子吗,总有一天他会将它变成现实。

      “猜对了,我的守约。”

      他们的灵魂交换不再是那么频繁,慢慢的推迟到三个月才会交换15天。和平并非长久,魔种入侵的那一天终归是来了。

        守约栖身在一块岩石后,附近视野已经布好,现在他的任务,就是狙杀一切可能会影响到木兰小队和指挥官作战的魔种。他眯着眼专心致志的看着狙击镜下张狂的魔种,但看到向着李信身后扑去的魔种时却失了以往的淡定自若,他猛的起身将枪架在岩石上瞄着偷袭的魔种用力搬动扣板就是一枪。李信略微偏头对着无人的身后轻轻一笑,在狙击镜里看到这一幕的守约躲开视线。却不想刚刚起身太过急切红线并没有完全隐藏,魔种里的小头领眼睛发亮,烦人的狙击手,你可算是让我给逮着了。一道阴影悄悄笼罩上了守约。每次魔种入侵,他为了使更多士兵可以腾出身去应付,并没有要求留人保护自己,而是选择战场附近的较大的石块作为遮蔽物,守约隐身后与四周物体难以分辨,在他再三保证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后,花木兰还是默许了他这一举动。却不想向来冷静果决的狙击手此时竟出了差错,袭击他的魔种避开了守约放置的视野,露出诡异的笑颜,守约回头抬手狙杀了一只,身旁却冲出更多的魔种将他团团包围…大部队此时在前线抗击着魔种,谁也没注意到守约的异常。他们以为下一批魔种将至时,却发现这一批魔种竟在慢慢撤退?欸?玄策不解的甩动手上的飞廉,他第一次见魔种主动撤退。木兰也有些疑惑,从未见过魔种如此退缩的时候。李信却感到一阵一阵的心慌,不对劲,魔种的气息还在,而且…一部分是从身后散来?---守约!李信慌了神,召来几名将士与自己搜查后方,守约刚刚狙击枪的方向,是这吧,李信猛的睁开眼,盯着面前一块巨大的岩石,“…守约?”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没有任何声响,他咽着口水

有些迟疑的走到岩石后,他怕找不到守约。李信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的狙击枪,不用想,长城就守约一个狙击手。随行的士兵又在周围发现了三个被摧毁的视野,唯独不见守约。 

      与此同时,袭击守约的几个魔种捆着他从密林向大本营行进着----长城守卫军无坚不摧,若是能从这狙击手里问出点什么机密。下回进攻长城,那自会轻松许多。那魔种试探着与他唠嗑“狙击手,长城没了你,可是会有什么后果?”守约双手被反捆着,无奈的看着他,“大概是吃不上正常的饭菜吧,战斗力上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他相信李信和长城的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守约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祈望他们在自己被押送到魔种大本营时把自己救出去。守约心里清楚 表面上只有押送自己的几只魔种,实际上这四周,恐怕都是监视他的。他回头看了看几双遮蔽在茂密的枝叶后的眼睛,但唠嗑之下,魔种确实放慢了些步伐。

    李信眼尾发红,声音有些哽咽和颤抖,“他一定没走远…去,你们去通知木兰他们。”兵士不敢多问,领命后快步跑开。李信瘫坐在岩石后,倚着岩石仰头喘息,片刻后扶着那把狙击枪缓缓起身。抱起狙击枪提上重剑 一头闷进密林里----那是狙击枪的枪口指示的方向,守约通过预判留下最后的线索。“何处是吾乡。”指挥官少有如此慌乱的时刻,若是没了守约,我要那长安城又有何意义。棕发的发尾逐渐变得暗红,身上的戾气愈加浓重,猩红的微光震慑着四周,重剑也附上了血色,声音变得低沉沙哑,甚至是有些呜咽,很像是野兽的低鸣。

    “没有疆土的王,没有故乡的人。”

     重剑在地上画出深痕,一路蔓延进那片密林,等我,守约。暗信的意识有些混沌,李信压制着心魔,残存的理智不断告诉自己,去救守约,一定要找到守约,一定要,左手不禁将狙击枪抱的更紧了些。风轻轻抚起他的暗红长发,却抚不平他急躁的内心。他拖着剑向着魔种大本营的方向一路狂奔,守约的发尾似乎在他眼前摇曳着,稍稍抬手就可以触碰到 李信恍惚的伸出食指,当然只是直直的从虚影间穿过。也不知是这样狂奔了多久,守约的身形忽然隐约没入视线内,李信顿时清醒了几分,他很想冲过去,李信心里清楚这四周都是魔种,可是守约就在那啊。他视线模糊了几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等眼前画面重新变得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着。我被偷袭了?李信心里苦笑着,却感到身后一摇一摆的狼尾。啊,差点忘了,今天差不多到和守约身体互换的日子了,李信飞速从苦笑转到了窃喜,魔种却觉得有些不对,这狙击手咋头发变得有些赤红。李信对视上魔种疑惑的眼神,他暗叫不好,自己刚刚是切了狂暴形态追踪守约的,诅咒和力量深深融入灵魂,自己带着狂暴的戾气进入了守约的身体,虽然因为灵魂互换这种奇怪的事情暗信被暂时解除,可是戾气并未散去。说起来,绑架守约的就是你们是吧,等守约追上来把剑给自己,我一定把你们削了。“守约”此时手无寸铁,表面上只能赔笑着找借口和魔种们扯皮拉瓜,心里早就想好了一会他们的不知道多少种死法。

    守约这边,灵魂互换在这种时候把他有些惹恼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指挥官受到一点点危险。这下好了,变成指挥官是人质了,守约顾不上其他,见怀里抱着自己的狙击枪,他的眼神又缓和了许多,凭着灵敏的嗅觉,他能以最快速度找到李信,他训练时或许都没有现在这速度。脚下尘土纷飞,扬的身旁的草都被染上褐色,当然他也没忘了隐身。狙击镜里终于出现“守约”的身影,他解下腰间的羌笛,吹响了李信最喜欢的曲子。在守约身体里的李信听了这悠扬的笛声顿时安心了几分,四周监视的魔种面面相觑,这地方还有人吹笛子?该不会是长城的探子吧,去侦查一番,那个小头领下了命令,对“守约”的监视顿时放松了不少。守约看准时机,眼疾手快的狙杀了离李信最近的魔种,喊了声指挥官大人,顺势将他的重剑抛给他,几个魔种措不及防当场毙命。去勘察的魔种得了风声,立刻回头把李信和守约团团围住。

    “这里是,让我忘却野心的战场。”守约的身体顿时覆盖上独属于暗信的血红,重剑带的戾气成倍的增加,它将斩尽一切妄图伤害守约的魔种,他将誓死在灾难来临时护在守约身前。李信此时的状态,用疯魔来说也不为过,魔种被他可怕的气场吓得连连后腿 “守约”所过之处,树木枯朽,百花凋零。赤瞳染上一层薄薄的血色的雾气,少了几分深邃 多了几分邪气。没有了原先的温柔,只剩下杀戮,“李信”仍是用着狙击枪击杀可能影响到“守约”的魔种,只不过此时他不再是栖身于一块岩石下,而是站在“守约”,紧靠着他的后背----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有你何惧。这批魔种很快被杀退,李信明白追兵应该也很快要到了,守约被押送着走了一天,米粒未进很…李信默默在“自己”身前蹲下,示意守约让他背着,守约有些惊慌的摆手,“阿信,我还有力气,自己走回去是没问题的。”毕竟也是成年人了,面子上也过不去。李信沉默了一会,脸色有些难看,守约以为是他不高兴了,愣了一下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却在这个空隙被“自己”背了起来。“唉,唉,不带这样的。”嘴上这么说,可是被李信背着,虽然用的是自己的身体,但还是好舒服。守约的嘴硬不过三秒,略微放松疲劳感便席卷而上,不一会儿昏昏沉沉的趴在李信背上睡去,在还有意识时,似乎见李信狡黠一笑,轻轻的喘了口气。

 “以后别叫阿信,更别叫指挥官,叫相公。”

   李信把“自己”背到长城下时,也终是撑不住了,狂奔的追了守约一路早就耗光了大部分力气,杀退魔种躲过追兵更是咬牙坚持,撑着把守约背到长城下,见有几束火把照着黑夜,听着士兵急促的呼唤声,他才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眸,仰头倒去。在昏迷后的梦里,他梦见了复国后坐在长安宫殿里的自己,却唯独不见他心心念念的守约,偌大宫闱里没有一丝一毫他存在过的影子与痕迹。李信慌了神,像个最喜欢的糖果被人夺走了的小孩蹲在地上无助的抱着头,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他惊恐万分,问遍了宫里所有臣子,却无人听闻过所谓“百里守约”的存在。李信垂着眼听着一条一条把他一步一步推入冰窟的汇报,无助感包裹着他,只觉得浑身无力……深渊里,他突然听到有人不断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先是阿信阿信的叫着,不一会那声音犹豫了几分 略带羞涩的喊了声

   相公。

    李信猛的坐起身,大口的喘气着,冷汗浸泡着他,梦里那种不愿回忆的压抑感可算散去了不少。李信神色痛苦的蹙眉,眼眸紧闭着。“阿信,还好吗。”李信分辨出这是自己的声音,很是急切但是格外温柔。不用想,守约来了。

李信微微睁眼,不习惯的光却刺的他抬手挡住双眼。守约赶忙去吹灭了床边的几簇蜡烛,坐在床沿,手轻轻抚上“守约”有些冰凉的手背 。“阿信做噩梦了?”守约小心翼翼的开口,却不想李信避开了他的问题,他不愿去回忆那个梦 心脏一阵一阵的刺痛。“守约…我这是昏了多久。”李信看着“自己”。“一天多一些。”守约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李信昏迷的时候,眉头就没舒展过,似乎梦到的事物令他十分畏惧。“阿信,我在,别怕。”守约在处理完指挥官的公文以及和木兰姐以李信视角搪塞了一下营救自己的事后就在李信身边搂着他陪了他一天。他从未见过李信这般模样 似乎是打心底的在畏惧什么,守约心有些乱,眼眶变得有些猩红,他对李信的心魔竟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他的脸颊有些发烫…

(咳,此处有婴儿车开过,但是时间有些不够之后会补的!)

  李信在守约昏迷时直接住守约的屋子里照顾他这件事,在守卫军的士兵眼里是上级体恤部下,在沈喵那无处不八卦的眼里却有些变味,特别是他想去汇报军情在守约房门前敲门明明无人应答却听见屋内隐约吱呀吱呀床板摇晃的声音。长城最近老鼠这么多吗?沈喵本想进去打扫打扫,反正也没人应,却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这更增加了沈喵的疑惑。但苦于没有证据,沈喵只能忍着心痛推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猜测。

     这次抗击魔种整体来说是很顺利的,并且大获全胜,在忙了两周向长安那汇报完情况后,花木兰决定给队里开一次庆功,犒劳一下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他们。李信和守约此时灵魂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很多事也不再那么别扭,庆功宴他们先是和士兵们在长城吃了一轮,木兰又提议他们几个,再去外边野炊一回。就在长城不远处,李信点燃了篝火,沈梦溪来回运送着木材。苏烈放下肩上一壶壶的美酒。铠抱着从长城带来的肉,玄策则是勾着调料在那甩甩甩,并且扬言要是把调料甩没了晚上的加餐没味道他负全责。盾山默默扛着炊具,伽罗将它们分类整理好方便厨子使用。守约思索着加餐的菜色,花木兰看自己没事干,最后选择给守约打下手。她看了眼李信“指挥官大人,平时看你在厨房水平也不差,今儿庆功宴露两手?”李信一听,即使内心慌乱表面上仍是强装淡定的摆着手,“守约的主场,我凑什么热闹。”木兰爽朗一笑也不再坚持。她的余光看向茫茫大漠,忽然想着如果这时候头上能冒出三个感叹号,那庆功宴也许会更美满吧。

   他们围着篝火,可口的饭菜配上攒了可多年的好酒,还有什么比打赢魔种痛快的吗。摇曳的火苗把守约的侧脸映照的更加柔和,李信看的不禁有些入迷,如果说你从我身上看到了长安的影子,那我从你身上,可以说是得到了长安都给不了的幸福与温暖吧。吃饱喝足,玄策的飞廉耐不住寂寞,缠着铠带他去打猎,花木兰也不拦着,今就好好放松玩的尽兴些吧,她表达也打算一起去,这下好了,连盾山都表态要跟过去帮忙扛猎物。但是带来的这些东西……木兰正愁苦估计没人愿意留下来看守时,李信和守约却不谋而合的表示,让他们去看管这些东西。花木兰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她喝了些酒,也不打算去深度思考其间的猫腻,“那好,就由指挥官和守约辛苦一下保护好咱的东西了。”花木兰话都没说完,那群人就乘着醉意策马扬鞭的冲进森林里打猎去了。

   李信在确认他们走远之后,有些艰难的咽着口水将守约圈入怀中。轻轻啄吻着他雪白的脖颈,吻蔓延到锁骨,又原路折返,上了他的脸颊,最后衔住怀中人的薄唇,将舌头放入他的口中试探着。两人都因为喝了些酒而昏昏沉沉的,守约的手抚上李信的衣领,李信则是勾着守约的领口。奈何酒劲实在是有些大,折腾了一会两人便没了力气,甚至有些困意。李信将守约横抱上自己的大腿。这样更方便他从守约的衣领探入其中,去感受爱人起伏的胸膛和格外分明的急促的心跳声。李信紧紧的抱着他,守约慢慢的在他的爱意下睡去,李信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依偎着守约在篝火边到了一个有他在的梦乡。酒精使得他们忘却了花木兰一行人的存在。火苗在守约面前映出了李信最脆弱的一面,守约有意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一些,好让他明白自己一直都在。

      花木兰他们乘着酒兴一人打了一麻袋的猎物,兴志高涨的向着篝火的方向返程。走在最前面的沈梦溪倒吸一口气,在原地站住了却迟迟没有出声。木兰好奇的上前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沈梦溪指了指篝火旁,木兰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别过头,后边的几人好奇心难耐,急冲冲的看向他们的篝火结果一个比一个眼神逃的快…李信和守约在篝火边相拥而眠,指挥官舒展的眉眼间竟透着几分温柔,厨子则是脸颊发烫,烫的红润,李信完完全全的把守约裹在身下,狼崽的尾巴温顺的蜷缩着。沈梦溪躲在树后小声的自言自语,“原来我的八卦这次真准了…”原先猜这些就是图个开心,但真正变成现实后沈喵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花木兰轻轻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的玄策的肩膀,“爱本无罪,既然是有缘人终成眷属,那便祝福他们吧。”玄策凝望着自己的兄长,默默的点了点头,发顶的呆毛不安分的摇晃了一下。其他几人,也是释然接受了指挥官与守约的恋情,对于指挥官会做饭这件事,似乎也不再那么难懂了,毕竟人家媳妇贤惠嘛。

    李信在篝火边的那一晚,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并没有夺回长安,却在长城与守约厮守一生,目睹了独属于边疆的繁华盛世---击退魔种,与金庭谈和,战乱终休。他竟是久违的展露了笑颜,若是这样的结局,那也好。其实,只要有守约在,什么样的结局对于自己,也早就不在意了吧。

     自那天后,他们的身体互换不再出现过,李信抱着些好奇给明世隐寄第二封关于这个问题的信时,明世隐却迟迟没有给他答复,久到长城树的颜色换了又换,才在李信一个人独自倚着柳树吹羌笛时,那只信鸽又重新飞入长城,飞到李信的手臂上,信件的大多数内容还是讲述长安今日的情况,也还是那个位置,写着行内容不一样却依旧使李信心跳动的快了些的小字。

    “灵魂互换代表着情缘,若二者心已经彻底属于对方,成为眷属后,灵魂互换自会结束,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这次沈梦溪那个八卦脑,恐怕是得高兴坏了。李信笑着回头望着在不远处听他吹响故乡笛声的守约。

  (花木兰:你摸鱼是吧)

期待ing(揣手手)

一朝中奖六百万:

【2022李约七夕活动33h】

李信X百里守约【执此风月】33h同人产出活动定档终宣🌹

企划组成员:

 @与狼   

 @月小呆 

 @百里挑一 

 @尾椰椰 


活动时间与参与老师:

8月4日

00:00@月小呆 

01:00@嗟乎 

02:00@安啦 

03:00@安小鹿的停机坪 

04:00@酒太.c 

05:00@排队升天中ing 

06:00@起夜级李姐 

07:00@缇瑅 

08:00@林羽清荷 

09:00@百里守锅 

10:00@皓. 

11:00@星绪 

12:00@山雨 

13:00@嘲弄 

14:00@黎枂 

15:00@小西西的莫西干头(*_*) 

16:00@清秋君本君 

17:00@阿关·今日不打烊 

18:00@—v— 

19:00@长安一梦 

20:00@时延 

21:00@比格喵喵 

22:00@百里挑一 

23:00@小李的飞刀不太准 


8月5日

00:00@新虞 

01:00@与狼 

02:00@海大豹团子(·∞·つ)3 

03:00@一宿 

04:00@Vlanyanya 

05:00@风起兮(摆烂版) 

06:00@改个名字吧 

07:00@一朝中奖六百万 

08:00@小泺摆烂日记 


执此风月,但不只此风月,他们会共同相伴每一年七夕的风与月❤️

8月4日,邀您共赏❤️

元施 缄默2

     太子元歌x下凡神女西施(ooc致歉,文笔不好请多多包容,感谢阅读!)

 西施愣愣的站在宫殿的正中央。她回忆着在天界时神仙哥哥们都是怎么逗自己开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飞将府的鹰。但是她寻思着这会自己貌似也没有蹿回天上界找云鹰飞将军借他肩上那只肥鹰来逗眼前这位太子殿下开心的可能性。眼睛悄悄望向太子殿下身旁的护卫。

        清早。

        西施昨夜被元歌安置在了侧殿。早上鸡鸣没过多久,她就被身旁的侍女唤醒。西施睡眼惺忪,心里一面暗暗嫌弃凡人的作息太过于紧凑,但自己又住在人家的宫殿里,只好又一面利索的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准备梳妆时,一旁的侍女却接过了梳子。西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侍女见西施不解,语气十分恭敬的道。

    “太子殿下吩咐我等照顾好阁下。”

      欸?这东宫的待遇这么好嘛。西施略略思考一会,不对,是那位殿下对自己挺好的…思绪被“吱呀”一声打开的宫殿门打断,来人微微作揖。

     “太子殿下召见。”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元歌依旧是站在那柱后,傀儡笑意盈盈

 “昨天的惩罚,你可是接受了。”西施感到有些头疼,在回天界求助这个想法无果后,左手手心里悄悄篡起一小捆浣纱…“只能试试在天界学的东西了…。”她抬起右手指了指看起来十分壮硕的一名侍卫,示意他过来。

      “殿下信不信,我能用这一小捆浣纱将他绊倒。”西施狡黠一笑,左手晃了晃遮去神力的浣纱。傀儡托腮略微眯眼,嘴角勾起一个不含感情的弧度,有些意思啊,挥手示意她开始。侍卫摆好架势,浣纱抛出,一道弧线瞬间将他束缚住,他撑着手臂想挣脱,浣纱看似快束缚不住时。无形的神力略略释放,侍卫便动惮不得。西施手指轻轻向上一钩,侍卫不出意外的摔在了地上。傀儡笑着拍手,算是对她技艺的肯定。别的侍卫看着心里一惊,手里的武器不禁捏紧了几分。西施察觉到这些小动作后,又给太子殿下当场表演了一个浣纱碎铁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柱后的元歌却没有傀儡那般灿烂的笑容,反倒是有些阴着脸。他缠着银丝的手轻轻捂着脸颊。下了十年的棋啊,绝不能为一个民间的女子所毁坏。

      西施回到宫中,略微松了口气。那些小伎俩可算是让太子满意了,但是明天又要准备什么…她在为这事发愁坐在窗边略微蹙眉时 。却没注意到一只傀儡悄悄绕到了自己身后。在远处操控傀儡的元歌却微微一愣。他未曾像现在这般距离的看过西施,其实这个女孩…挺好看的?他马上舍弃了这个思想,傀儡现出原形,想昏迷西施时,她却感觉到了身后的不对,灵敏的闪到一旁,迅速抛出一团浣纱,想制服傀儡,却发现…为什么碰不到他?她慌了神,无论自己如何投掷浣纱,傀儡都能在那一瞬间规避伤害与控制。她开始后悔在师尊教导自己如何提高浣纱命中率的时候自己是一个半打瞌睡的状态。也对来者灵活的体术有些吃惊。

    西施忽然觉得头昏昏沉沉,“中计…。”她慢慢跌入傀儡的怀抱,和元歌一样温暖,给予了她安全感的同时,她一时间觉得来者不会伤害她,松了劲,彻底埋入傀儡怀中。

 





    “醒了?”   西施迷迷糊糊睁开眼,本以为是袭击自己的傀儡,却对视上了元歌清澈的眼眸。莫名的有些温柔…西施挣扎的摇摇头,努力皱起眉头瞪着元歌,脸颊不自觉的鼓起“今朝堂堂太子殿下,找个人还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她生气的偏过头去,元歌有些无奈的同时,也有了一丝莫名的期许。“她比起那些毕恭毕敬的人…好多了。”
























元施 缄默 1

     太子元歌x下凡神女西施

   (ooc致歉,文笔不好请多多包容,感谢阅读!)

     东宫。

     那傀儡仔细打量着西施。在仪式结束后将她带进宫里并不是什么难事,少年站在柱子后,手指尖缠绕的银丝操纵着傀儡。西施脑子一片混乱,她残余的意识告诉她是不是应该说句“参见太子殿下”之类的话。但是说来也奇怪,当朝太子是一个傀儡???她又想到了那个黑发少年。 还是说太子不在京城里但为了不影响仪式和引起别人怀疑才让一个傀儡师做的傀儡代替??好几种奇怪的念头盘旋在她的脑袋上,礼节性的话还没吐露出半个字 那傀儡却先开口了,声音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僵硬毫无感情。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本体的。”

      本体?什么本体?西施更疑惑了,但确实是她打扰别人在先,也只能先表达自己的歉意。傀儡歪了歪头,“那本体的事?”西施见眼前的傀儡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甚至有一丝丝的可爱?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但又不能如实交代。西施支吾了一会,才冒出一句。

  “啊,那个,就是,那什么,啊对!我不小心闯进那片林子,然后突然就看到你在那…摆弄什么,挺好奇的所以多看了一会……。”她的声音逐渐软下去,低头捏着裙摆,也不知道这么扯的理由能不能蒙混过关。

      傀儡摆出了思考的神情,目光里仍是含着些怀疑。西施见他迟迟没什么反应,又支支吾吾问“那,殿下我能走了吗?”虽然不知道这个傀儡的来历,但此时尊一句“殿下”是最好的打算。

       傀儡继续思考。

       傀儡感到疑惑。  

       傀儡并不认同 

       柱后的少年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扯了扯丝线,傀儡缓缓开口,西施的神经不禁再次紧绷。“毕竟是你打扰了仪式,姑且罚你留下来陪本太子玩吧。”这话还没说完,西施脑壳上已然一排的黑线,眼神呆滞,书差点没抱稳掉到地上。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师尊总是教导自己不要随意惹祸。

      她忽然意识到,这么说那这个傀儡还真是太子???

      以及,陪他玩是什么情况啊喂。

      西施眼睛眨巴眨巴的,柱子后面那位貌似并不打算领情。“你不说话,那本太子可是默认你接受这个处罚了?”西施再次愣住了,自己刚刚要是反驳了难道可以不留下?,她微微蹙眉,“太子殿下,要是我不接受呢?”

        傀儡一听,竟轻轻一笑“第一个处罚是有时限的,但要是你不接受的话,本太子就罚你这辈子都留下来。”西施张了张嘴,这不是明摆着耍赖啊。她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可能会更惨,只能抿抿嘴唇,反正她到一定时间也得回天界,凡间那么大自己又转不明白,倒不如留在这,说不定还能蹭着太子的车去哪兜转两圈。

     “留就留!,……只不过我连太子殿下叫什么都不知道…。”少年微微一愣,自己确实很少对外透露真实姓名,但这个女孩咋会知道自己对外的名字不是真的?他愈发好奇,傀儡咯吱一声“不应该是本太子先问你的名字吗?”

         西施撇了撇嘴,心里默默吐槽这人真是不好相处,但转念一想毕竟是凡间的太子,情有可原。

        “我叫西施,至于本名嘛…已经很久没用过了。”她偷偷向宫殿的四周望了望。

        终于不再是傀儡的声音,倒是从柱后传来一声冷漠沉静的嗓音。

         “……元歌。 ”

        


和之前认识的一个元歌打排位赛(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