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泺摆烂日记

困zZ

【李约七夕33h•33h】

上一棒:@一朝中奖六百万

下一棒:无




长城指挥官限时体验卡

•身体互换的老梗

•文笔极烂,慎入

•原背景设定

•脑洞很离谱,不要深究呜呜呜

•ooc致歉 第一次参加活动真的超激动的!李约请原地结婚❤️

  (开头是两张向太太约的稿子,祝食用愉快。)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又是当指挥官的时间了。百里守约望着窗外皎洁的圆月,距离他和指挥官李信大人的身体开始不时互换的日子,竟已过去了小半年。

     半年前。

     清早李信起床时,习惯性的揉揉本以为睡了一晚会开始造反的乱发,略有些粗糙的棕发的手感却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柔顺的白毛和一对duang duang的狼耳。他有些懵,想起身找镜子看看是什么情况。手却在想借床支力起身的时候摁到了一只毛茸茸且十分Q弹的狼尾。他吃痛的“嘶”了一声,越发感到事情不对。当站到镜子前的时候,李信一脸茫然“这是…百里守约的身体?我这是被灵魂互换了?”指挥官在仔仔细细的把身体研究一遍后,默默的在心里去掉了那两个碍事的问号。也不愧是指挥官,能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并穿好衣服去训练场上找到“李信”---既然是灵魂互换,那守约此刻也应该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训练场上,李信向“李信”问出他心里觉得最重要也是最担忧的问题。

      饭怎么做?

     李信以往都是和铠抢饭抢肉抢厨子,却从来没有想过饭怎么蒸,肉怎么煮,更别提思考过厨子怎么做。由于“李信”实在是没办法从训练场中脱身。李信只能一个人无助的站在一堆锅碗瓢盆前,想着先“祸害”哪个,实在是没有一丝头绪,索性将工具在盾山上摆成一排。回忆着平日里的菜色,觉得似乎和眼前的食材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是熟没熟的问题,李信就一股脑的把帮厨备好的菜甩进大锅里,油一加火一点,感觉色彩看着太淡了些,翘了酱油瓶盖往里头使劲倒了半罐才罢休。几个帮厨的士兵在一旁悄悄抿了抿嘴唇,有些紧张的咽着口水。咋觉得百里厨师长今天哪里不太对头……

    另一头的训练场上,百里守约哽着喉咙的学着李信的口吻指挥着士兵晨练。一大早起来发现尾巴没了和脑袋上空空荡荡的惊吓感他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三次。以及梳理一头乱发是真的麻烦。他在镜子前经历第二次惊吓后慢慢接受的首个念头就是李信的头发好乱。“这个点…指挥官该去晨练了吧。”守约想到这也顾不了什么适不适应了,整理好衣服提起重剑推门往训练场赶…嘶,这剑咋这么沉。守约握的有些吃力,在训练场上示意将士们开始训练时一挥剑差点把自己一起挥地上去。他略微踉跄,努力稳住身形,心虚的看了一眼高台下的士兵,还好,还好,应该没有人注意到指挥官的异常。他不禁有些担忧的看向了他觉得即将“火光冲天”

的厨房…李信来找自己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他只交代了几句。但李信记住的或许只有

   “按我平时的去做 。”

    其实如果没有守约那句话,李信做饭应该会变得小心翼翼些,至少做出来的东西或许能入口。有了那句话,李信寻思着自己也没看过守约做饭,就大概大概的去猜测守约平时是怎么做的。结果是每一条猜想都完美规避正确轨道。在士兵们面前端上一碗碗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以及李信看到“自己”阴沉着脸后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指挥官大人,以后饭还是我做吧…。”一顿弥漫着奇怪气氛的早饭结束后,“李信”将“守约”单独拉到一旁,李信望着“自己”脸上大写的无奈,尴尬的点点头。毕竟是自己差点毁了守约长城第一厨子的名声,还是将士们维护他觉得是厨子今天身体不舒服才把这事搪塞过去,但黑暗料理再多来几天,这名号可真就要败了…他们又交代了双方一些基本情况和人际,谁也不知道这种灵魂互换会持续多久,更不能为外人所知晓…只不过人际上,李信隐瞒了明世隐与他的交易。

   ……

   次日,将士们虽然对于“守约”在训练场上暂代指挥官一职和“李信”进厨房做饭且厨房没有向他们求助救火这事感到十分震惊,但短暂的震惊哪比得上吃上正常可口的饭菜。小声的议论声淹没在了热气腾腾的弥漫着香气的饭菜之中。当日夜里,李信用着守约的身体给长安的明世隐寄了一封信,想从他那得知一些有关于灵魂互换的有用信息。

      想不到明世隐这次回信倒是比往常快了不少,两三日后李信从信鸽腿上解下信件展开一看,基本都是些叮嘱他别被外人发现他和守约身体互换之类的云云。信件最下方的一行小字却让李信蹙眉。“古书上对灵魂互换的记载很少,唯一有记叙来历的是因情缘而起,不必过于担心,几日后自会恢复。”李信的目光在“情缘”二字上停留许久。他久久沉寂的心微微跳了跳,但复国的宿命压过一切。他轻轻叹了口气将纸放到即将燃尽的蜡烛,凝视着它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飘落到桌案上任风吹散。

      长安才是他的家,他最眷恋的故土啊…“情”这个字,或许在李信听后,只会成为一种奢望。

    果不其然,半个月后守约和李信一觉醒来灵魂可算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身体里。“指挥官”去厨房体验生活的日子也算是暂时结束。虽然不到一个月,将士们又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指挥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当“饭桶”不再是饭桶,安安静静的夹菜吃饭,当“厨子”一脸凶残一副“你不给我肉吃就和你拼命”的模样和饭桶二号铠爹抢饭的时候,木兰玄策一行人面面相觑,感到怪异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感觉“李信”越来越像“守约”,而“厨子“也逐渐“指挥官”化。沈梦溪突然想到一个八卦,说是两个人恋爱了会和对方越来越像…难不成,李信和守约有啥猫腻?沈梦溪这几天想这事想的出神,经常俩眼睛呆愣呆愣,好几回小鱼干从嘴里滑地上了都没反应过来。苏烈在想这喵咪是不是因为李信有时在吃饭上突然变得温和没习惯过来魔怔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李信吃饭就会安静半个月…然后再回到原样。这是沈喵观察了两个月得出的伟大结果。他又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假设,假设,只是假设指挥官大人确实和厨子在一起了,但又不想太明显,所以定期发糖?推理离谱到小鱼干都看不下去,但沈梦溪却有种莫名的自信觉得他的推理偏差不大,只是缺乏实际依据罢了。嗯,只缺亿点点。

       这半年,过的悄无声息。

       身体互换也有些时日,他们也基本摸清了交换的规律---差不多30日一次,持续15天左右。守约在窗边看月光的时候,李信坐在书案前烧着他和明世隐的通信,他望着那些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毛笔砚台宣纸-----守约替他收拾的,不知道为什么,守约碰过的东西,他不舍得去动第二次。看久了 甚至恍惚间出现了守约替他收拾物什的画面,他有些烦躁的闭上眼。温暖啊,不属于他的东西,别去想,更别去碰。他这么告诉自己。守约给了他别样的感受……会照顾他,会为他收拾散落满桌的笔,会替他清扫着

有些积灰的屋子。家是一个能带给人温暖的地方,那有了守约,算不算就有了家。李信的眼底多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清亮,但是复国……他随即又阴沉下脸。他将头埋入双腿间,他何尝不羡慕围在篝火边笑意盈盈的他们,何尝不想去接近去触碰去拥抱温暖。可是他愈发觉得寸步难行,愈发觉得心痛不已。温暖,美好却又充满幻想的字眼,总有一天会失去吧。李信轻轻叹了口气,他像刺猬那样用刺裹住自己,拒绝了无数的试探与慰抚,却发现此刻他唯独拒绝不了守约。好冷啊,真的好冷。

     待半个月过去,李信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时,发现桌案上摆了一盒守约做的糕点,附带了一张字迹清秀的字条。“指挥官是长安人吧,做了些长安的小吃,饿了别忘了这盒啊。”长安人?李信的目光停在这三个字上,他看到我和明世隐的通信了?长城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守约怎么会…但是信件,确实都被销毁了,也有叮嘱明世隐互换灵魂时让信鸽把信给到“守约”。他不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大概是出了差错吧。守约…会怎么看待自己,但是他竟然没有把信中的计划公之于众。“我不想失去他。”脑子里蹦出的第一句话,李信被自己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想对策吗。

    他的身体却在几分钟后不自觉的移动到守约的房门前,脑子很混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守约,他很怕他会厌恶自己。守约一脸疑惑的开门后直接对上了阴着脸的指挥官。“唉,唉?指挥官大人……。”话说了半句多一些,李信突然闯进屋内用力抱住他,反手将门上了锁。他的呼吸很急促,甚至是有些喘息,不停的冒冷汗,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守约有了这样的情感,我不应该靠近他,不应该…也不可以。李信这么告诉自己,“渴望靠近篝火,又恐惧被温暖灼伤。”疼…好疼,父亲的献祭,监狱里的交易,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他不禁将守约抱的更紧,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要是温暖能有一会属于我,哪怕是一小会,也足够了。

     守约感受到了李信情绪的不对,他抬起双臂搂着他,温顺的用狼耳在李信胸前蹭了蹭,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赤瞳里满是温柔,灼热而深切。他抚着李信的碎发,眼神逐渐有些迷乱。指挥官,或许是那个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人吧。每次魔种入侵,他永远像光明神一样守着长城的每一个人 每一寸土地。光信宛若灯火,暗信好作月光,他们伴着长城渡过慢慢长夜,渡过一次次生死危机。那半年内,好在长城和平,要不杀敌的时候或许自己就要露馅了。“我…可以吻你吗。”守约的思绪被李信这冷不丁的一问给扯回。李信的眼角有些发红,泪痣显得他更加沉静。守约轻轻笑了笑,我想,我也是喜欢他的。他主动捧起李信的脸颊,对着薄唇吻下…热烈而深沉的吻,含着他们并未说出口的爱意。他们拥吻着坐到床边。李信因常年握剑而起茧的手覆上守约的手背,不让他从吻中挣脱,不愿他松开。守约借着换气的间隙问道

     “阿信,我们算恋人吗。”

     “算。”李信回答的很坚定,仍是一如既往的果断。此后即便长夜漫漫,只要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渐渐揉起守约的一头白发,轻轻捏着duangduang的狼耳。真可爱的守约,我的了,他在心里一阵暗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忽然间又想起了那个问题,暂时放过守约“…你都知道了?”他垂着眼

,沙哑着嗓子问,喉头一阵哽咽。“什么?”守约眨眼 ,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长安。”

      “糕点吗,我从阿信身上看到了长安的影子。所以我猜对啦?”李信听了他的回答,愣了一会,原来守约没看到他和明世隐的信件?有些侥幸的放心的笑了笑,却又很希望守约知道真相后仍是这般反应,真矛盾啊。藏在心底许久的感情,竟然也如此沉不住气的暴露了。他却觉得舒服许多,得到回应后更是开心了几分。影子吗,总有一天他会将它变成现实。

      “猜对了,我的守约。”

      他们的灵魂交换不再是那么频繁,慢慢的推迟到三个月才会交换15天。和平并非长久,魔种入侵的那一天终归是来了。

        守约栖身在一块岩石后,附近视野已经布好,现在他的任务,就是狙杀一切可能会影响到木兰小队和指挥官作战的魔种。他眯着眼专心致志的看着狙击镜下张狂的魔种,但看到向着李信身后扑去的魔种时却失了以往的淡定自若,他猛的起身将枪架在岩石上瞄着偷袭的魔种用力搬动扣板就是一枪。李信略微偏头对着无人的身后轻轻一笑,在狙击镜里看到这一幕的守约躲开视线。却不想刚刚起身太过急切红线并没有完全隐藏,魔种里的小头领眼睛发亮,烦人的狙击手,你可算是让我给逮着了。一道阴影悄悄笼罩上了守约。每次魔种入侵,他为了使更多士兵可以腾出身去应付,并没有要求留人保护自己,而是选择战场附近的较大的石块作为遮蔽物,守约隐身后与四周物体难以分辨,在他再三保证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后,花木兰还是默许了他这一举动。却不想向来冷静果决的狙击手此时竟出了差错,袭击他的魔种避开了守约放置的视野,露出诡异的笑颜,守约回头抬手狙杀了一只,身旁却冲出更多的魔种将他团团包围…大部队此时在前线抗击着魔种,谁也没注意到守约的异常。他们以为下一批魔种将至时,却发现这一批魔种竟在慢慢撤退?欸?玄策不解的甩动手上的飞廉,他第一次见魔种主动撤退。木兰也有些疑惑,从未见过魔种如此退缩的时候。李信却感到一阵一阵的心慌,不对劲,魔种的气息还在,而且…一部分是从身后散来?---守约!李信慌了神,召来几名将士与自己搜查后方,守约刚刚狙击枪的方向,是这吧,李信猛的睁开眼,盯着面前一块巨大的岩石,“…守约?”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没有任何声响,他咽着口水

有些迟疑的走到岩石后,他怕找不到守约。李信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的狙击枪,不用想,长城就守约一个狙击手。随行的士兵又在周围发现了三个被摧毁的视野,唯独不见守约。 

      与此同时,袭击守约的几个魔种捆着他从密林向大本营行进着----长城守卫军无坚不摧,若是能从这狙击手里问出点什么机密。下回进攻长城,那自会轻松许多。那魔种试探着与他唠嗑“狙击手,长城没了你,可是会有什么后果?”守约双手被反捆着,无奈的看着他,“大概是吃不上正常的饭菜吧,战斗力上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他相信李信和长城的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守约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拖延时间,祈望他们在自己被押送到魔种大本营时把自己救出去。守约心里清楚 表面上只有押送自己的几只魔种,实际上这四周,恐怕都是监视他的。他回头看了看几双遮蔽在茂密的枝叶后的眼睛,但唠嗑之下,魔种确实放慢了些步伐。

    李信眼尾发红,声音有些哽咽和颤抖,“他一定没走远…去,你们去通知木兰他们。”兵士不敢多问,领命后快步跑开。李信瘫坐在岩石后,倚着岩石仰头喘息,片刻后扶着那把狙击枪缓缓起身。抱起狙击枪提上重剑 一头闷进密林里----那是狙击枪的枪口指示的方向,守约通过预判留下最后的线索。“何处是吾乡。”指挥官少有如此慌乱的时刻,若是没了守约,我要那长安城又有何意义。棕发的发尾逐渐变得暗红,身上的戾气愈加浓重,猩红的微光震慑着四周,重剑也附上了血色,声音变得低沉沙哑,甚至是有些呜咽,很像是野兽的低鸣。

    “没有疆土的王,没有故乡的人。”

     重剑在地上画出深痕,一路蔓延进那片密林,等我,守约。暗信的意识有些混沌,李信压制着心魔,残存的理智不断告诉自己,去救守约,一定要找到守约,一定要,左手不禁将狙击枪抱的更紧了些。风轻轻抚起他的暗红长发,却抚不平他急躁的内心。他拖着剑向着魔种大本营的方向一路狂奔,守约的发尾似乎在他眼前摇曳着,稍稍抬手就可以触碰到 李信恍惚的伸出食指,当然只是直直的从虚影间穿过。也不知是这样狂奔了多久,守约的身形忽然隐约没入视线内,李信顿时清醒了几分,他很想冲过去,李信心里清楚这四周都是魔种,可是守约就在那啊。他视线模糊了几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等眼前画面重新变得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着。我被偷袭了?李信心里苦笑着,却感到身后一摇一摆的狼尾。啊,差点忘了,今天差不多到和守约身体互换的日子了,李信飞速从苦笑转到了窃喜,魔种却觉得有些不对,这狙击手咋头发变得有些赤红。李信对视上魔种疑惑的眼神,他暗叫不好,自己刚刚是切了狂暴形态追踪守约的,诅咒和力量深深融入灵魂,自己带着狂暴的戾气进入了守约的身体,虽然因为灵魂互换这种奇怪的事情暗信被暂时解除,可是戾气并未散去。说起来,绑架守约的就是你们是吧,等守约追上来把剑给自己,我一定把你们削了。“守约”此时手无寸铁,表面上只能赔笑着找借口和魔种们扯皮拉瓜,心里早就想好了一会他们的不知道多少种死法。

    守约这边,灵魂互换在这种时候把他有些惹恼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指挥官受到一点点危险。这下好了,变成指挥官是人质了,守约顾不上其他,见怀里抱着自己的狙击枪,他的眼神又缓和了许多,凭着灵敏的嗅觉,他能以最快速度找到李信,他训练时或许都没有现在这速度。脚下尘土纷飞,扬的身旁的草都被染上褐色,当然他也没忘了隐身。狙击镜里终于出现“守约”的身影,他解下腰间的羌笛,吹响了李信最喜欢的曲子。在守约身体里的李信听了这悠扬的笛声顿时安心了几分,四周监视的魔种面面相觑,这地方还有人吹笛子?该不会是长城的探子吧,去侦查一番,那个小头领下了命令,对“守约”的监视顿时放松了不少。守约看准时机,眼疾手快的狙杀了离李信最近的魔种,喊了声指挥官大人,顺势将他的重剑抛给他,几个魔种措不及防当场毙命。去勘察的魔种得了风声,立刻回头把李信和守约团团围住。

    “这里是,让我忘却野心的战场。”守约的身体顿时覆盖上独属于暗信的血红,重剑带的戾气成倍的增加,它将斩尽一切妄图伤害守约的魔种,他将誓死在灾难来临时护在守约身前。李信此时的状态,用疯魔来说也不为过,魔种被他可怕的气场吓得连连后腿 “守约”所过之处,树木枯朽,百花凋零。赤瞳染上一层薄薄的血色的雾气,少了几分深邃 多了几分邪气。没有了原先的温柔,只剩下杀戮,“李信”仍是用着狙击枪击杀可能影响到“守约”的魔种,只不过此时他不再是栖身于一块岩石下,而是站在“守约”,紧靠着他的后背----他们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有你何惧。这批魔种很快被杀退,李信明白追兵应该也很快要到了,守约被押送着走了一天,米粒未进很…李信默默在“自己”身前蹲下,示意守约让他背着,守约有些惊慌的摆手,“阿信,我还有力气,自己走回去是没问题的。”毕竟也是成年人了,面子上也过不去。李信沉默了一会,脸色有些难看,守约以为是他不高兴了,愣了一下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却在这个空隙被“自己”背了起来。“唉,唉,不带这样的。”嘴上这么说,可是被李信背着,虽然用的是自己的身体,但还是好舒服。守约的嘴硬不过三秒,略微放松疲劳感便席卷而上,不一会儿昏昏沉沉的趴在李信背上睡去,在还有意识时,似乎见李信狡黠一笑,轻轻的喘了口气。

 “以后别叫阿信,更别叫指挥官,叫相公。”

   李信把“自己”背到长城下时,也终是撑不住了,狂奔的追了守约一路早就耗光了大部分力气,杀退魔种躲过追兵更是咬牙坚持,撑着把守约背到长城下,见有几束火把照着黑夜,听着士兵急促的呼唤声,他才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眸,仰头倒去。在昏迷后的梦里,他梦见了复国后坐在长安宫殿里的自己,却唯独不见他心心念念的守约,偌大宫闱里没有一丝一毫他存在过的影子与痕迹。李信慌了神,像个最喜欢的糖果被人夺走了的小孩蹲在地上无助的抱着头,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了。他惊恐万分,问遍了宫里所有臣子,却无人听闻过所谓“百里守约”的存在。李信垂着眼听着一条一条把他一步一步推入冰窟的汇报,无助感包裹着他,只觉得浑身无力……深渊里,他突然听到有人不断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先是阿信阿信的叫着,不一会那声音犹豫了几分 略带羞涩的喊了声

   相公。

    李信猛的坐起身,大口的喘气着,冷汗浸泡着他,梦里那种不愿回忆的压抑感可算散去了不少。李信神色痛苦的蹙眉,眼眸紧闭着。“阿信,还好吗。”李信分辨出这是自己的声音,很是急切但是格外温柔。不用想,守约来了。

李信微微睁眼,不习惯的光却刺的他抬手挡住双眼。守约赶忙去吹灭了床边的几簇蜡烛,坐在床沿,手轻轻抚上“守约”有些冰凉的手背 。“阿信做噩梦了?”守约小心翼翼的开口,却不想李信避开了他的问题,他不愿去回忆那个梦 心脏一阵一阵的刺痛。“守约…我这是昏了多久。”李信看着“自己”。“一天多一些。”守约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李信昏迷的时候,眉头就没舒展过,似乎梦到的事物令他十分畏惧。“阿信,我在,别怕。”守约在处理完指挥官的公文以及和木兰姐以李信视角搪塞了一下营救自己的事后就在李信身边搂着他陪了他一天。他从未见过李信这般模样 似乎是打心底的在畏惧什么,守约心有些乱,眼眶变得有些猩红,他对李信的心魔竟也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他的脸颊有些发烫…

(咳,此处有婴儿车开过,但是时间有些不够之后会补的!)

  李信在守约昏迷时直接住守约的屋子里照顾他这件事,在守卫军的士兵眼里是上级体恤部下,在沈喵那无处不八卦的眼里却有些变味,特别是他想去汇报军情在守约房门前敲门明明无人应答却听见屋内隐约吱呀吱呀床板摇晃的声音。长城最近老鼠这么多吗?沈喵本想进去打扫打扫,反正也没人应,却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这更增加了沈喵的疑惑。但苦于没有证据,沈喵只能忍着心痛推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猜测。

     这次抗击魔种整体来说是很顺利的,并且大获全胜,在忙了两周向长安那汇报完情况后,花木兰决定给队里开一次庆功,犒劳一下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他们。李信和守约此时灵魂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很多事也不再那么别扭,庆功宴他们先是和士兵们在长城吃了一轮,木兰又提议他们几个,再去外边野炊一回。就在长城不远处,李信点燃了篝火,沈梦溪来回运送着木材。苏烈放下肩上一壶壶的美酒。铠抱着从长城带来的肉,玄策则是勾着调料在那甩甩甩,并且扬言要是把调料甩没了晚上的加餐没味道他负全责。盾山默默扛着炊具,伽罗将它们分类整理好方便厨子使用。守约思索着加餐的菜色,花木兰看自己没事干,最后选择给守约打下手。她看了眼李信“指挥官大人,平时看你在厨房水平也不差,今儿庆功宴露两手?”李信一听,即使内心慌乱表面上仍是强装淡定的摆着手,“守约的主场,我凑什么热闹。”木兰爽朗一笑也不再坚持。她的余光看向茫茫大漠,忽然想着如果这时候头上能冒出三个感叹号,那庆功宴也许会更美满吧。

   他们围着篝火,可口的饭菜配上攒了可多年的好酒,还有什么比打赢魔种痛快的吗。摇曳的火苗把守约的侧脸映照的更加柔和,李信看的不禁有些入迷,如果说你从我身上看到了长安的影子,那我从你身上,可以说是得到了长安都给不了的幸福与温暖吧。吃饱喝足,玄策的飞廉耐不住寂寞,缠着铠带他去打猎,花木兰也不拦着,今就好好放松玩的尽兴些吧,她表达也打算一起去,这下好了,连盾山都表态要跟过去帮忙扛猎物。但是带来的这些东西……木兰正愁苦估计没人愿意留下来看守时,李信和守约却不谋而合的表示,让他们去看管这些东西。花木兰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她喝了些酒,也不打算去深度思考其间的猫腻,“那好,就由指挥官和守约辛苦一下保护好咱的东西了。”花木兰话都没说完,那群人就乘着醉意策马扬鞭的冲进森林里打猎去了。

   李信在确认他们走远之后,有些艰难的咽着口水将守约圈入怀中。轻轻啄吻着他雪白的脖颈,吻蔓延到锁骨,又原路折返,上了他的脸颊,最后衔住怀中人的薄唇,将舌头放入他的口中试探着。两人都因为喝了些酒而昏昏沉沉的,守约的手抚上李信的衣领,李信则是勾着守约的领口。奈何酒劲实在是有些大,折腾了一会两人便没了力气,甚至有些困意。李信将守约横抱上自己的大腿。这样更方便他从守约的衣领探入其中,去感受爱人起伏的胸膛和格外分明的急促的心跳声。李信紧紧的抱着他,守约慢慢的在他的爱意下睡去,李信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依偎着守约在篝火边到了一个有他在的梦乡。酒精使得他们忘却了花木兰一行人的存在。火苗在守约面前映出了李信最脆弱的一面,守约有意将怀中人搂的更紧一些,好让他明白自己一直都在。

      花木兰他们乘着酒兴一人打了一麻袋的猎物,兴志高涨的向着篝火的方向返程。走在最前面的沈梦溪倒吸一口气,在原地站住了却迟迟没有出声。木兰好奇的上前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沈梦溪指了指篝火旁,木兰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别过头,后边的几人好奇心难耐,急冲冲的看向他们的篝火结果一个比一个眼神逃的快…李信和守约在篝火边相拥而眠,指挥官舒展的眉眼间竟透着几分温柔,厨子则是脸颊发烫,烫的红润,李信完完全全的把守约裹在身下,狼崽的尾巴温顺的蜷缩着。沈梦溪躲在树后小声的自言自语,“原来我的八卦这次真准了…”原先猜这些就是图个开心,但真正变成现实后沈喵也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花木兰轻轻拍了拍有些不知所措的玄策的肩膀,“爱本无罪,既然是有缘人终成眷属,那便祝福他们吧。”玄策凝望着自己的兄长,默默的点了点头,发顶的呆毛不安分的摇晃了一下。其他几人,也是释然接受了指挥官与守约的恋情,对于指挥官会做饭这件事,似乎也不再那么难懂了,毕竟人家媳妇贤惠嘛。

    李信在篝火边的那一晚,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并没有夺回长安,却在长城与守约厮守一生,目睹了独属于边疆的繁华盛世---击退魔种,与金庭谈和,战乱终休。他竟是久违的展露了笑颜,若是这样的结局,那也好。其实,只要有守约在,什么样的结局对于自己,也早就不在意了吧。

     自那天后,他们的身体互换不再出现过,李信抱着些好奇给明世隐寄第二封关于这个问题的信时,明世隐却迟迟没有给他答复,久到长城树的颜色换了又换,才在李信一个人独自倚着柳树吹羌笛时,那只信鸽又重新飞入长城,飞到李信的手臂上,信件的大多数内容还是讲述长安今日的情况,也还是那个位置,写着行内容不一样却依旧使李信心跳动的快了些的小字。

    “灵魂互换代表着情缘,若二者心已经彻底属于对方,成为眷属后,灵魂互换自会结束,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这次沈梦溪那个八卦脑,恐怕是得高兴坏了。李信笑着回头望着在不远处听他吹响故乡笛声的守约。

  (花木兰:你摸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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