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泺摆烂日记

困zZ

李信生日会•第五棒

上一棒:@黎枂 

下一棒:@李爱信不信 

     李信生日快乐!!!要和守约长长久久⭐️

  

  有一句话曜施,除李约其他均是友情向,食用愉快!

  

  君兮长安 (上)


     不受宠的小皇子信x戏子王爷约

    

   凛冬会周而复始,该相逢的人总会再次相逢。

 

     我叹那血色终究浸染浩浩长安。

 

     序言

     雪又下大了些,北国的山野在万里冰封下显得更加荒凉,一如既往单调的雪。灰皑皑的城墙上挂着几盏泛白的灯笼,风中夹杂着些苦涩的笛声。

     城墙上的士兵打着盹,飘雪融化在眉眼间,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忽然瞥见荒无人烟的原野上似乎有个若隐若现的黑影。士兵微微蹙眉,不解的爬起身向黑影的方向眺望。

     “...中原来的?”他喃喃自语,还有人惦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团黑影愈来愈近,渐渐可以看清些来者的轮廓,大概是少年的体格,一袭黑袍翻飞,长发随意的散下,额间系着红绸,跨白马踏风雪,沿路留下一道道梅花似的痕迹。

     城外杂草覆上了苍白,四面空寂,少年自城楼勒马,士兵好奇的打量他,惨白的皮肤不逊色于风雪,衬着赤红的双瞳,星眉剑宇。

     “鲜衣怒马少年郎。”士兵看清来者容颜后的第一个念头。

     皑皑白雪中少年微微颔首注视着这座独镇北国的孤城,沉吟片刻后将别在腰间的令牌取下,拂去薄薄一层冰霜,举起向着士兵示意,他的声音清澈明朗,带着些不羁。

     “梅花皇帝三皇子李信,奉命镇守北骛城。”

 

 

 

 

 

 

 

 

1.

     “欸,听说了吗,咱们城来了个新太守,朝廷还记得咱呢。”一个老头乐呵呵的和一旁手里正捆着柴火的年轻人唠叨,年轻人没有抬头,淡淡的回答道“据说是皇宫里的哪个小王爷来体验生活,也真是稀罕。”声音顿了顿,年轻人缓缓起身将捆好的干柴丢到一旁,自嘲般的笑了笑。

      “估计是没地方榨油水想来我们这儿开开荒?咱以后多半是剩着苦日子过。”

     老人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期许的神情忽地黯淡了几分,缄默中默许了年轻人的说法。

     人们大多是怀揣担忧。

     年轻人的说法裹挟着许多百姓的叹息。

     大唐王朝,虽称李唐,实际上是由李氏和百里氏共同建立,李氏掌着明面上的皇权,百里氏掌着背后的军权,受封大唐唯一的王侯。两者相辅相成,倒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政治关系。有人说当年百里氏自愿放弃皇权,提出这样特殊的制度是和李氏的族长有些不可言说的关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传承至今李唐王朝已历三代,今朝梅花皇帝和百里王府关系肉眼可见的僵化,算是件天下人茶余饭后闲聊的好素材。帝君膝下三子,长子出生即册太子,次子在不久前当上坐镇富裕江南的小王爷,破了只册百里氏为王的祖训。至于三子,关于他的消息少之又少,天下人对此的猜测层出不穷,多数的说法是这是个久居深宫不问世事的小皇子,不过缺乏些实质性的证据。

     李唐开国之初,先帝立下只册百里氏族为王的规矩,将不少权力交托在百里氏手中。百里氏族同样不负所望,王朝三代欣欣向荣。七年前梅花皇帝即位,开始明着暗着打压百里氏族,暗戳戳的收回一些原本归属百里氏族的权力。如今又在两年前违背先帝意愿册封次子为王,将原先百里氏族的封地江南转属于次子。百里氏族对此选择隐忍并未产生太多的波澜,只是在种种奇怪的政策下,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可避免一日浓于一日。

    与此同时,市民口中的小王爷李信正默默端起还正冒着烟的茶,手指捻起壶盖轻轻沏了几下,呼出的鼻息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苏烈将军。”李信轻轻将茶壶放下,目光望向端坐在右侧木椅上的魁梧男子,“希望你能描述述一下边境的基本情况。”男子微微点头,声音低缓而有力。“朝堂边境,北国之尽。其实皇子殿下此次到来,属实在各位的意料之外,这算是个很难被天下人注视到的荒芜之地。终年飘雪冰封,这里的住民多是以前归顺于大唐的少数民族。至于战乱,这儿倒是鲜有。北骛城之外是以前的楼兰古国,不过在前些年皇帝遣军远征楼兰...楼兰国灭,上下均自焚殉国。”唯一留下太子高长恭。这句话苏烈没有说出口,楼兰太子过年会来找他们喝点酒的事众人心照不宣,同样也有违朝堂。

     “以前楼兰的领地呢。” 李信问道。

     苏烈沉默片刻,楼兰举国自焚时,大火连烧十七个日夜,现在已是一片焦土。

     李信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像是在听一段平淡的历史一样毫无波澜。

     “有劳苏将军了。”李信挽了挽袖子,苏烈微微欠身,目送黑发少年起身缓缓离开军帐。

     苏烈心情有些复杂,他在讲到楼兰之时内心忐忑不已。

     高长恭那小子的事情多半被朝廷注意到了。

     只不过李信似乎也没有太多关注这件事。朝廷不会舍得把皇子安置在这种无人问津的地方,或许也有像长恭那样的隐情。李信眼里没有皇宫中那些纨绔子弟的轻蔑自在,反倒是平静如水毫无涟漪。

     真是罕见。

     苏烈自嘲的笑了笑,帐外的风雪似乎更剧烈了些,渐渐模糊了将士的眼眸,还有中原的影子。

 

 

 

     “皇子殿下...这是第七壶了。”将士战战兢兢的看着李信面前的六个大空罐子。

     “你尽管拿。”李信没有抬头,只是空洞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卷,仔细看的话或许能在破的不能再破的封面上依稀看到“楼兰”二字。

     书卷内容极为详细,囊括了楼兰建国到消失在历史长河之间的种种。也不知战火之后是谁悄悄将他补全。

     楼兰古国,17代而亡。此前楼兰对唐一直是极为友好的态度。两界平民近乎不曾区分国度。梅花皇帝即位的第二年,举边境之军征讨楼兰,彼时北骛城主将花木兰对此极为不解,纵马千里进京面圣恳请梅花皇帝收回诏令。帝君并未理会,心灰意冷之下花木兰辞去将军之职失去踪迹。梅花皇帝随后更换次子作为征战的主将,三个月后楼兰国灭。次子因此“战功”受封江南王。

     李信忽然注意到一行有些灼痕的小字,金庭太子高长恭,记于兰陵11年。

     兰陵...国师曾经提过,楼兰的最后一个年号,据说这是末代太子的王位,楼兰王特别疼爱这个儿子,故而以此作为年号。李信手指摩挲着那行字迹。按书卷所记,兰陵11年,应是楼兰灭国的两年以后...高长恭还活着。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书卷并且交给北骛的百姓,证明楼兰曾经存在过。李信没办法给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

     北骛和楼兰之间,必然存在着些密切的联系。

     “只是高长恭,你来找我喝酒的话,我们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李信眼前又不觉浮现出那高大的红墙,冷清的宫殿,还有不曾理会他的总是忙忙碌碌的宫人。

     李信将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一阵一阵袭来的无力感使他微微蹙眉,不过很快在倦意包裹中醉去,无形之中倒是减少了些愁绪。

 

 

2.

     “君且看那戏曲无休,长夜宫火映别忧。”

 

     溪水旁,身着戏服头戴彩冠的白发青年舞着水袖,浓妆掩不住他的清秀好看。别具一格的唱腔空灵,慕名前来听戏的人排山倒海。

----最近一个叫玄歌的戏子突然红遍大唐。

     只是这位戏子没有固定的戏台,他似乎对游历天下情有独钟。兴致一高就临时立个戏台开腔一曲,潇洒自在。

     玄歌渐渐名声鹊起,红极一时。宫里自然也听说过这位赫赫有名的戏子,多次遣人邀请玄歌入宫为皇帝唱戏,让无数人眼红的终身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然而他对此不屑一顾。宫里的人也始终未曾见过玄歌,他总是一曲唱罢便匆匆离去,面覆浓妆更是难以辨识不出他的真容。

     几次苦寻未果,梅花皇帝也不再坚持,只是评价戏子有眼无珠。

     天下人也是疑惑不已。

     玄歌很喜欢江南,于是在这多停留了一会。

     只是这儿和他小时候繁荣富裕的记忆有着好一段的差距。

     辉煌的宫殿下一片萧条之景,百姓也少见以往的欣喜笑颜。

     玄歌脸色有点阴沉,不一会他站在了一座府邸前。他抬头看了看牌匾,“云鹰将军府”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很显然出自某个人的手笔。玄歌苦笑着扶额,他暂时想不通这位飞将军是怎么把这么抽象的东西挂到自家门口的。

     士兵通报的速度很快,同样一头白发的少年将军很快出现在玄歌面前。

     “百里守约?”东方曜有些诧异,他名义上还是大唐的飞将军。李家和百里氏关系紧张,作为百里家的长子怎么这会来找自己。

     “江南这几年怎么了。”守约没理会他有些夸张的表情,声音温柔却有些颤抖。

     这会应该是东方曜话痨频率最低的几分钟了,空旷的厅堂突然陷入死寂。

     “梅花皇帝的次子受封江南王后,江南便是一片苦海。江南王奢侈无比,大兴土木,在帝君的偏爱下作威作福。”他缓缓开口,毕竟以前在百里府长大,和守约也有着不浅的渊源。他明白守约很喜欢这个远离喧嚣的地方。

     守约愣了片刻,眼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你...为什么不一起离开,在百里氏族撤出江南的时候。”

     东方曜只是摇摇头。

     “这是夷光的故乡,她没有跟着我漂泊的理由。”他这么回答守约。

     ......

     两个人一同陷入沉默。

     “你这会儿怎么在江南。”东方曜忍不住抛出心里的疑问,抬头对上守约猩红的眸子。

 

     说来话长了。守约的思绪渐渐拉回一年前。

 

 

     守约是个讨厌束缚的人。

     百里的姓氏给他加上了莫大的责任,同样也是枷锁。

     他自幼在各个方面展现了极高的天赋,最为突出的犹是戏曲。

     守约的父母明白这一点,也算是整个氏族难以逃脱的宿命----延续祖辈的忠心,维持李唐的繁盛。

     到了梅花皇帝这儿,昏聩的帝君开始进行他所谓的扩大国土安稳民心,周围的国度无一幸免于难。百里氏族对此选择沉默不语。守约不解,他知道军权大多在百里王府的手中,为什么要默许梅花皇帝这样荒谬至极的行为。

     楼兰举国自焚的消息传到朝廷,梅花皇帝欣喜若狂,认为这是他出师最为成功的一场战役,号称征服了在朝廷好言招安下屡次骚扰边境使得民众民不聊生的楼兰贱民。亦是借此机会给惺惺作态的次子封了王。

     明眼人都看得出,梅花皇帝这是在打压百里氏族,通过战争来树立自己在百姓之间的威信。但是百里氏族选择了一再的隐忍,并未对此表达太多的看法。

     百里王府中有位国师,明世隐。听说是宫里一个小王爷的师父。

     守约曾经怀疑这位国师和昏聩的李氏里应外合。

     然而国师却告诉他,那是个被今朝太子与江南王囚禁的小皇子,有着和梅花一脉截然不同的思想。

     百里王府的隐忍和天下层出不穷的战火令守约心灰意冷。他是个共情能力极强的人,无能为力的感觉使他难以忍受。

  他向氏族提出游历天下的想法。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传递战火背后正确的历史。

     难得一见,氏族同意了,只是让守约立下誓言,五年之后回来继承百里氏族的王位与宿命。

     于是守约取了玄歌的名字。玄策,和他热爱的戏曲。他还是惦念着他的弟弟,也是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他曾想带着弟弟一起离开,只是游历在外,他并不能保证玄策的安全,只能将玄策留在王府。他带上刻着玄策模样的项链,背着王府里记载着边疆的书卷,游历天下。

 

 

     离开飞将军府前,守约找东方曜取了副纸笔,重新为他提了“云鹰飞将军”这几个大字,并嘱咐东方曜好好练字。

     东方曜则是让守约留下了一张“玄歌”的签名,说是要送给自己的偶像李白。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守约阖眼回忆着游历南方的这一年,他唱尽了讽刺朝堂的曲子。

     他只身踏上了前往北国的路途。战火纷飞之地,极寒荒芜。

 

 

 3.

     “公子,我们到了。”车夫回过头。

     守约跨起行囊轻轻拨开帘子,与南方截然不同的寒风让他不禁一哆嗦,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他忽然想到以前在百里府读书的年岁。

   “云和积雪苍山晚,烟伴残阳绿树昏。”这句诗他记到了现在。

     守约也算北方长大的人,百里王府坐落在秦岭一带,分割南北。

     只是未曾到过边疆,未曾见过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

     大雪中顶着狼耳的白发青年缓缓撑起红伞,身影单薄。不远处一棵简陋的杨柳树在风中摇曳。

     守约回想着东方曜的话。楼兰,战火,江南王。几个关键词在他脑中不断回荡。他望着往昔楼兰的方向,渐渐淹没在大雪中。



     也不知淋了多久的白雪,一座飘渺不定看上去用石砖一块一块砌成的城墙出现在守约的视线里。再走进几步,依稀看得出刻在灰蒙蒙的背景布上的几个大字。

  “...北骛城。”守约默念。

     百里王府里关于楼兰的书卷并不完整,只有繁盛时期楼兰和李唐的一些交往,只言片语间映射出一个对唐极为亲近的外族国度。

     “楼兰与唐边境北骛甚是交好。”这是出现频率最高的一段话。

     和江南王所谓出师有名相违极了。

     将士看到杵在城下的青年时沉默了一会,守约生的白净清秀,看着倒是讨人喜欢。

    “不会又是什么皇亲国戚吧,今年朝廷真是奇怪。”将士暗自吐槽。

     守约却给出了一张很普通的边境通行证,署名写着玄歌。


 

 

     北骛城的破败程度有些超出守约的想象。

    边缘些的地方基本多是断壁残垣,还有些东倒西歪的枯木,地面上泛着灰黑色的火烧的痕迹。

     进城的路上空无一人,透着几分凄凉。

     快到集市的时候,才有了些烟火气,空旷的古道边几个市民围在一块谈论着些什么。

     守约装着商客模样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歇息,距离恰好能听到他们谈论着的内容。

     “...嘿,真是奇怪,那小王爷居然没颁出什么压榨油水的政策。”

     “该不会是嫌着咱太穷?”

      “未必。要是榨不出些什么,这小王爷还肯留在这地方?已经一月有余了。”其中一个市民抖了抖棉袄,很随意的盖在一旁装着些货物的板车上。

       这地方有宫廷里那帮败家子,还在这儿一月有余。守约有些惊讶。

       败家子能忍受这环境,还有丝毫油水都榨不出的贫瘠?他不禁在心里质问。

  守约莫名对那小王爷产生了几分好奇。

  

  

  夜晚的北骛城又冷了几度,守约在客店安下身,向店小二交待别锁门后悄然迈入夜色。

      客店的边上是一处当时江南王讨楼兰修的驿站,已是荒废许久。

     守约心里没由来的悲凉。

     他再次唱起那些讽刺朝堂的戏曲,悠扬空灵的曲声引得几个路人驻足围观。

    其中有个长相清秀的黑发少年。

     李信喝了酒后喜欢在城里散步,苏烈总在他眼里读出一种对自由的渴望感。

     也是这天夜里,李信路过以前江南王的驿站时分,看到了驿站下正沉醉于戏曲的守约。

      路人来了又散,散了又来。只有李信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杵在那儿,听了守约一曲又一曲。

     直到深夜。

     直到只剩下李信一个人。

    “很好听。”待守约唱罢,李信缓缓开口。

      守约对上同样猩红的眸子,温柔的笑了笑。

     此后守约有了游历天下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评论(2)

热度(3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